且行刺之事,有其一自不会有其二,没有人会这么蠢,故技重施再来一次行刺。荒澜如果真的要动手,只会直接攻营。所以你只管放心,要死就一起死,绝对不会我先死。”她不想再多说什么,迈步就走。
简衍不依不饶,“可是无忧,你身边不能没有人。”
“怎么,你想当我随扈?”赵无忧笑得凉凉的,“不过你也该知道,能为我死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也不多你一个,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最好尽守本分。对付穆百里的那句话,在你身上一样适用。这件事如今就咱们几个知道,若有泄露,别怪不认往日情意。”
音落,她再也没有回来。
淡漠疏离,早已不是他的青梅竹马。
简衍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赵无忧渐行渐远,然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终究还是背道而驰,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也不知是可惜还是可恨,在可憎可恶的同时,何其悲凉。
十数年的情义,曾以为可以青梅竹马绕东床,谁知竟便得相逢陌路,相顾无言各自行。
到底是谁错了?
回到营帐,素兮收拾了一番,瞧着温故递上的皮面,无奈的轻笑两声,“那人做的皮面怎么都不如你的精致,你这手艺可真是一绝。”
温故笑了笑,“来日不当大夫,也能当个走街串巷的,做个小本买卖。”
“你不当大夫岂非可惜?”素兮摇摇头,将东西收好,“我此行尚需时日,公子就烦劳你多多费心。她的身子不好,你——”
“我省得。”温故轻叹,“你自己当心就是。这荒澜可不比大邺,男儿尤其力气大,不好对付。”
“力气大能敌得过我手中的剑吗?”素兮笑着回头去看一语不发的赵无忧,“公子保重。”
赵无忧敛眸,放下手中墨笔,掀了眼皮子瞧着素兮,“成败在此一举,我也不知道事态会有怎样的发展,左不过人这一生都在冒险,也无所谓现在还是将来。”
“卑职会竭尽全力。”素兮面色凝重。
“你去吧!”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待会我也该去一趟巴里将军府了。”
“公子要当心!”素兮张了张嘴,可终究也不敢多说什么。
“放心吧,荒澜帝后都已经安排妥当,所以我跟温故一道过去不会有什么事。”赵无忧眸色微沉,“这一次我得把他们在荒澜的根都断得干净,唯有搏一搏,以后才能有机会。”
素兮不知道赵无忧所言的机会是什么,但她知道,公子的筹谋必定是最周全的。
“卑职一定会帮着公子,铲除这些该死的东西。”素兮切齿,一想起煮熟的鸭子还飞了,素兮就觉得一肚子的火气。如今只等着天黑,就可以离开营寨,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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