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个占地几十亩的大院子,院门口有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在站岗。那陈旧的院墙上爬满了藤蔓,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茂盛的枝叶,但干枯的藤蔓依然顽固的爬在上面。
在院子深处的西北方,有着一个灰砖砌成三层小院,在左边的墙角种着两畦葱蒜,绿叶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如同是冬眠的麦苗,在小院的右边则有着几颗腊梅,花开正盛,花香四溢,人未到近前,便已经嗅到扑鼻的淡香。
一辆挂着军牌的红旗轿车停在小院门口,院门口一名长相俊朗的年轻人快步迎了上去,为车后座的人拉开了车门。
“你是俊耀吧?”车门打开,走下来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看了态度恭敬的年轻人,笑着说道。
“冉爷爷好,我是黄俊耀。爷爷风湿又犯了,不能前来迎接,还请爷爷原谅。”年轻退到一旁,对老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迈步便向小院走去,进了小院,停住脚步,看了看四周,笑着说道:“这个黄老头,还挺会享受的嘛!”
“听爷爷说,这都是上面安排的。”黄俊耀跟在冉姓老人身后,听到老人的话,连忙解释道。
冉姓老人再次点头,叹道:“他也是为国家出过力的有功之人,临了啦享受一下,一点也不为过。”
一老一少穿过院子,就见一名中年护士推着一个轮椅走了出来,轮椅上坐着的是一个华发老者,老人看到走进来的冉姓老人,笑呵呵的说道:“老家伙,还以为你去找阎王爷报道了呢!”
“你都还没死,我又怎么可能抢先。今天,我就是代表老哥儿几个,专程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冉姓老者毫不客气的还击道。
“来得好呀,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平时也很少走动,我现在上京城了,你再不来看看,说不定真的看不着了。”轮椅上的老者抬头仰望天空,虽然暖阳高照,但他的脸色却是布满了伤感。
“是啊,都这把岁数了,看一眼就少一眼。”也许是受到轮椅上老人情绪的感染,冉姓老者高亢的情形瞬间变得低落,在屋檐下的长椅上坐下,看着轮椅上的老人,问道:“老家伙,这几天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好些?”
黄建兴对护士和自己孙子黄俊耀摆了摆手,护士转身回屋里了,而黄俊耀则上门口,找冉姓老者的警卫抽烟。
待两人离开,老人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腿,苦笑着说道:“你也知道,这是以前落下的病根,现在子弹还是取不出来,想要治愈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么多年了,只能说多活一天,就赚一天。”
想当初,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黄建兴为了保护首长的安危,一颗子弹击中了他,而这颗子弹正好卡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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