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
画壁灵山之所以叫画壁灵山,是因为灵山深处有一处刻满人物雕像的石头画壁,婆婆说画壁是上古神物,神圣不可侵犯。平日不许任何生灵靠近。而黄鼠狼最大的乐趣就是晃悠在画壁墙角边撒尿。婆婆曾规劝多次都毫无效果。
这个屡教不改的不良骚鼠狼,大家看它从小死了爹妈和兄弟姐妹,连他平日豢养的一窝老母鸡也患了鸡瘟一夜灭门,这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因此大家都对它格外照顾。可黄鼠狼也是要脸的对不?
我二话不说,捏个诀招来婆婆用来修剪指甲的袖珍剪刀,顺手变作百十来斤的大剪刀,扛上肩头便去找黄鼠狼算账。
白鹤清鸣彩雀蹁跹的幽景从我眼前急速掠过,仙雾缭绕巍峨精致的画壁下,黄鼠狼正吹着小口哨翘着一条腿撒尿撒得正欢。
我将肩头的大剪刀一甩,“骚鼠狼,昨个刚学了个新菜——蒜蓉蒸小鸟。”
黄鼠狼一听懵了,待反应过来捂了捂小命根子,一溜烟儿跑没影。
切,长得真小……
自此之后,黄鼠狼再也没有晃悠到壁画下撒过尿。为此,婆婆还表扬了我,说我是个能堪当大任的灵物。
没错,灵物。我不是植物动物亦不是人,更不是妖魔鬼怪,我是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片白色羽毛。婆婆说我这片羽毛汲取天地灵气幻做婴儿,她将我抚育了一千年,一点一点看我长大。
我问婆婆她老人家是神仙么?婆婆说不是。我又问难道婆婆是人么?婆婆摇摇头。我不耻下问难道婆婆是妖魔鬼怪么?婆婆继续摇头。我继续不耻下问难道婆婆是人妖么?
婆婆笑着说:“都不是,婆婆只是一个傀儡。”
我虽然不理解什么叫傀儡,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下自己的大愚若智。
但有一点我确看得清清楚楚,婆婆是个寂寞的傀儡。从婆婆喜欢沉默,喜欢一个人看云看花看日落的孤寂身影来看,婆婆的寂寞深入骨髓。
我曾十分好奇百分精神千分执着万分死缠烂打央求婆婆讲讲她一生的传奇故事。婆婆说她老了,记忆都模糊了讲不清楚了。
这个借口婆婆用了近一千年。
为此,我一直遗憾。
这日,婆婆站在画壁前凝视许久,蕴着满山桑玲花香的山风将婆婆的灰袍吹得猎猎作响。
巨大的青石画壁上凸浮着男男女女妙曼身姿。有的衣袂翩然宛如仙子,有的眉眼淡然若即若离,有的巧笑嫣然面目沉醉……画壁上镌刻的大多是些女子,或清澈纯真,或魅惑入骨,偶有鬓白的花甲风采。
画壁上的男子却是很少,寥寥几个,或清雅或风流,或沉敛或粗犷……面目间盈着不同神韵。
我曾问过婆婆,画壁上的人物是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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