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哲的亲随们已经把负责看守草料的军吏五花大绑的捆了来,意识到但那临头,几个五花大绑的人殊死挣扎着,哭嚎着,告饶着。
孙孝哲厌恶的盯着他们,冷冷问道:
“说!怎么着的火?说实话,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大帅,奸细偷偷遣了进来,有心算无心,实在不干俺们的关系……啊……”
其中一名军吏话还没说完,横刀的刀锋就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孙孝哲手腕用力又将横刀抽了出来,紧接着带出了一道血浪。
余者面面相觑,就连哭号声都止住了。
孙孝哲冷然又扫视了一番,再次问道:
“说,怎么着的火?”
“大帅饶命,饶命啊,火,火起的突然,卑下发现时,已经,已经火光冲天了!”
“难道火还能自己燃起来不成?”
孙孝哲心中一片冰凉,知道现在追究责任已经没了意义,就算把人都杀了,烧掉的草料还能复原吗?望着远处散发着不安的马厩,心中悲凉不已,战马啊战马,你们也将要成为果腹之肉了。
在军中粮食最紧张的时候,孙孝哲都没打战马的主意,宁可把人活活饿死,也不能而死了一匹马。而现在,草料损失至少在半数,与之相对应的就,至少也得饿死半数的战马。
大火烧了半夜,在天色放亮时终于被救下熄灭。
看着烧成了黑灰的草料堆,孙孝哲欲哭无泪,昨日一战获胜的欣喜之情,到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大帅,今日是否还强攻?”
张通儒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孙孝哲疲惫的挥了挥手。
“攻,如何不攻?”
一旦鼓起来的困兽之心被希望所引诱,而这希望又是梦幻泡影,再想重拾这种鱼死网破的决死之念,已经难比登天!因而,孙孝哲的声音中尽是沮丧之意。
“慢着,派人,继续去搜寻李嗣业藏起来的粮草!找不到誓不罢休!”
到了此时此刻,李嗣业的粮草就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张通儒欲言又止,几次犹豫,最终还是叹着气转身离开。
困啊!
孙孝哲才回到自己的军帐,困意就像潮水一样的袭来,竟再也忍不住,倒头便睡。
就在孙孝哲鼾声大起的同时,与之一道城墙之隔,秦晋和郭子仪却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地图,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其实,他们面前的地图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线条所勾勒而成,寥寥数笔画出山川河流,关键的城池就坐落其间。秦晋不理会那些所标注的城池之间距离是否靠谱,只在几个地方不断的比划着。
这是一张关中北部的地图,随着时间的流逝,秦晋的面色愈发严肃。
“回纥部一定早就厉兵秣马,此时居然已经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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