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折射,这就是所谓的“黎明在真正的日出之前”。
用温淼的话来说,这种无聊的实验,六岁小孩儿都能操作。物理老师的要求一直都是——“自己琢磨台词,别上台像个结巴的木头人似的给我丢脸!”
不过温淼不理解的是,他们第一次走进实验室准备实验器材的时候,自己正在给手电筒安装五号电池,突然听见在水池前面给输液瓶灌水的余周周发出的傻笑声。
他悄悄走过去,看到她盯着手里灌满水的玻璃瓶,嘴角翘起,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她举起瓶子,轻声自言自语:“嗬,把圣水带走!”
“什么圣水?”
被打断思路的余周周尖叫一声,玻璃瓶脱手而出,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在一旁擦拭鱼缸和铁架台的沈屾侧过脸看了他们这对活宝,目光冷淡。
余周周至今也没能够在周六的A 班上和沈屾说上一句话,除了“麻烦让一下,我出去上厕所”之外没有任何交流。A 班的座位伴随着每次月考的成绩总在变动,然而余周周和沈屾的这一桌万年不变,好像两座长在地上的石头山。
余周周隐约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做年级第二名,这没什么不好的,小日子仍然优哉游哉地继续着,学习,但也看点儿漫画,打打羽毛球、跑跑步,妈妈也答应过年的时候给自己买一台电脑了……
沈屾是绷紧的弦,她不是余周周。
甚至她不自觉地在向温淼的生活信条靠拢。正如对方的姓氏,温暾和煦的好日子。
陈桉的主角游戏,还有师大附小的往事,交织成玻璃瓶外模糊不真切的影像。
沈屾除了那次在物理老师面前串场以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实验室里面了,面对余周周撒欢地逃课这一事实,温淼一直在用“你看看人家年级第一,为了多点儿时间学习,连物理老师的公开课都不放在眼里,你活该这辈子排在她后面”来刺激余周周。
余周周在沮丧的同时,也没忘了反问温淼一句:“你倒是挺上心的,那你自己呢?
你那学习态度还不如我呢!”
温淼想都没想,懒懒散散地回了一句:“可是,余周周,我们不一样。”
余周周突然愣住了。
似曾相识的话。
记忆汹涌而来,最终无功而返。
回到班级的时候,里面正在发周末当作作业的英语、数学、物理卷子和语文作文范文,从第一排向后传递,班里霎时一片热闹的雪白。每一科的课代表都站在讲台前大叫着。“有没有人缺语文卷子?有没有人缺?”
“我缺我缺!”文艺委员刚举手大喊,就听见周围一群人的哄笑。
余周周从后门经过,看到辛美香正在帮前后左右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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