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给他听。然后他们一起坐在地毯上,她用画笔轻描,而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雕刻,这架秦筝上,才有了现在的这枝桃花。
一切都过去了,往事如烟,大抵就是如此。既然如烟,就让它随烟而走。
她笑了笑,将火油倒在筝上,然后拿出了火石。
下一秒,红色的火焰在秦筝之上轰然而起,顷刻间便将这时间绝无仅有的秦筝吞噬。
看着随风而去的轻烟,雾汐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她决然转身,向远处走去。
脑海中,盘旋着南宫诺看见那枝桃花时痛苦的神情,他的痛苦,或许只是因为不愿接受那个送他丝绢的女子是宁慕汐!他怎么会想到,多年前送了他丝绢,多年前让他勇敢面对,然后这么多年一直被他珍藏于心的女子,竟然是南宫炙爱着的人!
雾汐的心在颤栗,也在不安和惶恐!诺,若有一日你发现我就是宁慕汐,你会不会鄙弃地将我推开?
而这时候的城墙上,南宫诺面色清冷地迎风而立,大雪飘飞,他却丝毫不介意。
舒莨从后面走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诺转过身,眸色复杂地说道:“飞鸽传书给左晋,让他找人画一幅画像!”
“画像?”舒莨一惊,“谁的画像这么重要?”
南宫诺一字一句:“宁世清的女儿,宁慕汐!”
“你说什么?”舒莨更是惊讶不已,“王爷,为什么要画她?而且听说宁慕汐一直以来都是轻纱覆面,很少有人看见她的长相。”
南宫诺看向远方,道:“或许,她七八岁的时候并非如此!本王要的,是她七八岁时的画像!不论用什么方法,本王都要看到这幅画像!”
“七八岁……”舒莨微微沉吟,突然间想到什么,他问:“难道,王爷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和那条丝绢有关?”
南宫诺点点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得到如此确切的线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如此沉重,如此不安?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帐之中燃烧着篝火,却隐隐有些孤清寂寥。雾汐倚着柱子坐在软垫上,静静地注视着手中的那幅雪景图。在他的笔下,她身着红色衣裙,那样无惧无畏地迎风策马,自由洒脱、没有束缚。其实,她何尝不想像他所画的那样去生活,但是如今的她,早已身不由己。
门帘被人撩了起来,帐中的篝火轻轻一晃,雾汐抬眸看去,但见南宫诺身形冷然地站在门口。他目光淡漠地看着雾汐,随后放下门帘走了进来。
他一语不发,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矮几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雾汐起身上前,欲要去拿酒壶,说:“我给你把酒温一下。”
不料话音未落,南宫诺却挡住了她的手,他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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