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落下。礼乐仍旧在继续,只是换成了低缓的古琴曲。文武百官全都屏住了呼吸,认认真真地看着南宫诺从容下笔,轻轻描画。
舒莨站在他身边,亲自为他研磨。
或许,这一刻他也带着一颗恕罪的心吧。
南宫诺的笔犹如行云流水,那样放松自如,一挥而就。可是当他画到眼睛之时,他停住了。她的眼睛,本应清澈明亮,现在却要被这丝带遮掩。丝带虽美,却是令人心碎的美。
南宫诺犹豫了片刻,舒莨以为他不会再画那丝带,可是最后他却还是画了。不过,他不仅画了丝带,还画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男子身影,在她背后轻轻为她将丝带系上。
有了这道身影,那丝带便不再凄美,而是带着一种孩子才有的无忧无虑。仿佛小时候,两个小孩玩闹着,一个为另一个系上丝带……
大臣们看见这幅画,一个个低声赞叹:“皇上的画真是栩栩如生啊!”
“相比于画技,皇上对娘娘那份真情才真是令人感动呢!”
“不错不错……”
南宫诺就在群臣的赞叹声中,将画送到了雾汐面前。他说:“画已经画好了,我先替你收好,等你眼睛好了,我再给你看。”
雾汐轻轻点头。她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幅画卷,然后又轻轻地将手收回。南宫诺是如此自信,自信可以治好她的眼睛。可是她自己,却从未如此期盼,她已经在适应着一片漆黑的生活,并准备永远这样适应下去。
元喜将画取走,南宫诺和雾汐又饮了几杯。这时候雾汐已经脸色泛红,她说:“我有些醉了,可否先回长秋宫?”
“好。”南宫诺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
雾汐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可是很快她的惊愕又转变成了失望,因为他又说:“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雾汐摇摇头,她说:“宴会才进行到一半,你是皇上……”
“可我也是你的夫君。”南宫诺在她耳边含笑轻语。
雾汐一怔,一颗心顿时有些冰凉。如果他要送她回去,那她要怎么办呢?
南宫诺却忽视了她的这些表情,他只是对舒莨交代了几句,便牵着雾汐的手,与她一起向外面走去。
宫殿外,宫灯昏黄,微风清冷。
南宫诺和雾汐没有乘龙辇,也没有让宫人跟着伺候。自他登基之后,他越来越觉得与她独处的可贵,越来越珍视与她独处的每一次机会。
雾汐走在黑暗里,她的心隐隐不安,一双手越来越冰凉。
南宫诺以为她冷,所以解下自己的披风,那样温柔地披到了她的身上。
他说:“阿雾,随朕去个地方。”
雾汐惊愕之余还来不及拒绝,南宫诺已经将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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