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落,偌大的正殿里却是半点声响也无。封尘一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长云连忙起身离步来到封尘身旁关心道:“师兄,你怎么了?”
封尘摆摆手推开长云,只望着殿上的永胥。道:“我命你潜行进楚丘城中,记得如非必要不必现身,你只暗中去调查明安宸汐一事即可。”
永胥领命而去。封尘却也不再说什么,见永胥走了。自己也起身一道往外头走去,昂首阔步大步流星,却是头也不回。
长云在他身后默默的笑了笑,之后叹道,也许像封尘那样的人,即使有伤他也不会说出口。一直以来封尘都很能忍受,忍痛受苦,长云觉得即使没有安慰封尘也会活得很好。
逍遥谷中的花永不败,春天也永不会走远,谷下忘川水会一直川流不息的往地府涌去。封尘走过三千石阶登临花境。
佛桑花开,凤凰花花开几度。树下酒瓶依旧,却不见凤凰花树上那个放荡不羁的人,空中少了凤凰翱翔,树下少了白羽的酒。
这一刻他一手抚上凤凰树的树干。身子稍显疲惫,每月一碗心头血,虽不至于至死,但是却极大的损坏了他的修行。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会虚弱至此。
长云踏上青石长阶,安静的驻足在封尘身后。他看见封尘头顶上的凤凰花在有风来的时候落得很快。凤凰花花红如火,过于热烈的颜色将封尘的背影映衬的极为凄凉。
长云还在望着他,却不知封尘在这时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他道:“你想在我是身后站多久?”
长云耸耸肩道:“站到你发现我为止。”
封尘冷哼了一声。之后走到一旁的佛桑花树下弯下身来,徒手刨开花树底下的土,便挖出一坛子酒来与长云道:“喝不喝?”
长云只伸手准备接过封尘手上的酒。却不料封尘握着酒坛子的手只在半空中转个弯避开了长云,他冷声道:“想喝啊,自己刨。”
长云撇撇嘴,之后自己蹲在佛桑花树下只将树底下的土刨开来,挖出一坛子酒。
当两人背靠凤凰花树坐在地上时。封尘一边听着长云的唠叨一边举着酒坛子给自己灌酒。长云一边说着,一边偏头去看封尘。
这一看只让长云觉得今日的封尘不是往日他所看到的那个认真严谨的封尘。如今的他倒像是一个凡间那些被女子甩掉男子一般,无力的只能借酒浇愁。
长云好奇道:“师兄,你到底怎么了?”
封尘咽下喉头里的最后一口冷酒才道:“我如今终于明白为何白羽会终日喝酒了。”
长云只嘎了一声,之后问道:“那白羽为什么喝酒。”
封尘只将手中的酒坛子猛地掼在地上,顿时铺满一层凤凰花瓣的地上倾洒出一串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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