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
“你光顾着脚疼了,哪里能听到这些?”沉香四下里望一望,说:“先扶五月在这个长凳上坐一阵,我们三个过去瞧瞧。”
“这……”四月犹疑。
“你不知道,这声音根本不是老爷或者几位少爷的,怕是有人跟外头的男人……”春莫眨了眨眼睛。
“那咱们小声点,五月,你好生坐着,回来我们就把所有的事告诉你。”四月安慰道。
果然是一个没见过的男子,只不过是个和尚。
和尚在跟老太太说话,三个丫鬟便悄悄藏在一旁。
“一位故人,托我将这个给你,让你切莫太过思念他,劳损了自己的身体。”元晦大师道。
“故人?大师可是那位……”老太太忽然激动了起来。
“阿弥陀佛,不可说,不可说。”元晦大师生怕穿帮,赶紧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他,他还有什么要你说的?”老太太看了一眼元晦大师递过来的一张锦帕,激动道。
“没有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事如雾亦如电……”元晦大师飘然离开了。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为什么老太太哭了?
*
与此同时,被老太太支开的肖妈妈正坐在倚红小筑的书房里,与虞知善说话。
“粉蝶好些了么?”虞知善亲切地问道。
“好多了,好多了,都说皇甫大夫是神医,果真名不虚传,果真名不虚传啊!”肖妈妈喜极而泣。
“皇甫大夫说了,这恶疾虽然治好症状容易,除根却难,而且需要许多名贵药材,我这里有些冰片和人参,肖妈妈瞧瞧,还缺什么,我去寻。”虞知善双手摩挲着手炉,笑道。
“啊!这怎么敢当!”肖妈妈只看了一眼那两个锦盒,就忙不迭地跪了下去。
“你是我府上的老人,这些有什么受不得的?”虞知善笑道。
“多谢三姑娘,三姑娘,我给您磕头……”肖妈妈咚咚咚磕了好几下。
“快起来!真是折煞我了!”虞知善亲手扶起了肖妈妈。
“肖妈妈,那件事……你是不是,想好了?”虞知善问道。
肖妈妈一怔,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想好了,想好了,老奴都想好了!这么多年,我女儿粉蝶的病不见好,她口口声声说为我粉蝶祈福,只要我忠心耿耿,粉蝶的病自然会好起来的……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家财耗尽,不过虚虚吊住粉蝶一条命在,如今有了皇甫大夫,竟让我看到我那个活泼可亲的粉蝶了……”
肖妈妈涕泗横流。
“想好了就好。”虞知善亲手又将肖妈妈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等这件事之后,我府上自然不会强留你,京郊又一处小屋,屋外有些田地,虽然不大,但是够你养老了。”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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