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家里面现在有一百八十多两的存银,铺子里面还日日有进账,也不是买不起奴仆。只不过以她们现在的身份,要是使唤起了下人,指不定就会招来许多人戳脊梁骨。
这世道就是这样,光有银子还不行,得有地位,别人才会认可你。
话又说回来,有钱就能有地位。那些乡绅员外,哪一个不是花银子捐出来的?花蕊娘烦恼地叹了一大口气,心思又转回了花玉朗的学业上面。
当初她拼尽全力也要将花玉朗送进学堂,只是期望着通过读书考学这条路,能有机会查清父母的案情。这会儿想来,她们一家要想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也是一条捷径。
“蕊娘,又想什么呢?”商姨娘放好了药酒罐子,转回来见花蕊娘还坐在床沿上发呆,便出声问了一句。
“没啥,”花蕊娘摇了摇头,便将这份心思全部抛到了一旁。
不管是为父母洗刷冤屈,还是为了让一家人拥有更好的生活,这份压力都不应该强加到花玉朗一个人身上。他自己愿意努力上进当然好,就算不愿意,也不该强迫于他。
第二天早上起来,商姨娘见花蕊娘的额头上仍然是又红又肿,就开口让她在家休息。花蕊娘自觉只是小磕碰,不碍什么事儿,再说她又不放心不下铺子的生意,便执意要去。谁知商姨娘在这件事情上却格外的坚持,花蕊娘拗不过她,只得留了下来。
家里面人都走空了,屋子四处静悄悄的。花蕊娘坐在火盆边,和还只会“啾啾”叫的小黑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了些百无聊赖。
看来人的习惯都是养出来的,先前在桃源县生活的时候,天天呆在屋子里面,看看书写写字也不觉得烦。如今忙惯了,陡然之间清闲下来,倒不知道能干嘛。
小黑似乎也玩得有些累了,这会儿正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用它那两只几乎和毛色混在了一起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花蕊娘。
花蕊娘伸手把它抱了起来,小黑只轻轻挣扎了一下,便老老实实地接受了这份特殊待遇。花蕊娘伸手抚摸着小黑的后背,一边轻声道:“小黑啊小黑,平时家里面只有你一个狗,今天有我陪你,你开不开心啊?”
小黑“啾啾啾”地哼了两声,似乎就算是回答了。
花蕊娘微微一笑,眼神一下便沉了下来。她用手指胡乱梳理着小黑背上的绒毛,一边闷声道:“昨天姨娘跟我说,女子到了年纪,就该嫁人了,小黑,你猜我是怎么想的?”
面对着不会说话的小狗,花蕊娘反倒觉得少了许多在人前的那种顾虑,她轻声叹了口气,便继续说道:“这世上的女子,几乎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替自家争取什么。家境好些的人家,女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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