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办事不力,辜负了掌柜的所托,请掌柜的责罚。”
“责罚你有何用?”花蕊娘轻轻瞟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低声道:“该立威的时候,不能手软,去吧,先带下去关押起来,叫人仔细看着,别出了什么漏子,天一亮就往衙门送。贺掌柜那边,我自会去向他交代。”
陈平应了一声,便带人将钟管事拖了下去,钟管事一边被推搡着往仓库走,一边骂骂咧咧的喊叫着。花蕊娘伸手按了按眉心,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远才颠颠的跑到花蕊娘面前,冲她手上那张字据努了努嘴,得意道:“掌柜的,小的办事儿还成吧?折腾了大半宿,这事儿总算落心了,您该回去歇着。”
“少不了你的好处,”花蕊娘仔细的将那张字据叠好收回袖子里,微笑着道:“不回家了,就在这儿歇吧,天亮我得亲自跟着去。一扯上衙门就有些不大好办,可这事儿不能私了,唉。”
李远才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立即欠身道:“有什么难办的,要不小的再跑一趟,去问宗大少爷求张名帖,明儿往衙门一递,还怕他们不给这个面子?”
一提起宗少城,花蕊娘心头又是一沉,强撑着笑容摆了摆手,扔下一头雾水的李远才转身就要往内院走。
刚迈出两步,花蕊娘便听到身后有人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那声音十分熟悉,她心头一颤,立刻扭头瞧过去。
厅堂通往院子的进口处站着一人,在火把的映照下,只见那人发髻已全部散乱,湿漉漉的头发一绺一绺垂打下来,显得极为狼狈。
竟然是宗少城……花蕊娘吃了一惊,连忙挥手示意一脸警惕的伙计们退下,走上前去急急忙忙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会儿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宗少城两片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一滴血珠子就冒了出来。花蕊娘举手想要替他揩拭,又觉得众目睽睽之下有所不妥,便拉着他就往内院走:“跟我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花蕊娘拉着宗少城进了她处理公事的屋子,转身刚寻了火石点上油灯,就被宗少城从身后紧紧的搂进了怀里,力气之大,几乎让她气都喘不过来。
“到底是怎么了?”他这么大半夜的跑过来,举动反常得令人生疑。花蕊娘抓着他的手臂挣脱出来,转身面向着他,借着灯光再一打量,不由得心头一阵惶惶不安。
宗少城身上的衣裳几乎都已经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上也不知道在哪里蹭了几道血印子,又沾了些黑乎乎的泥土,一双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向花蕊娘,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的热烈和焦急。
花蕊娘鼻头顿时一酸,声音也不自觉的哽咽了:“出什么事了……”
“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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