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怎得?东方先生要亲自伺候点菜吗?”
东方嘿嘿一笑:“姑娘还真说中了,您两年未曾光顾,倒是出了几道新菜品,就连慕王殿下及其侧妃也很喜欢,姑娘大可尝尝。”
鸾夙闻言不由一怔,无意识地看向江卿华,见她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这才笑了起来:“大约是世人以讹传讹,慕王殿下日理万机,其侧妃亦出自高门,又岂会时常光顾这酒楼?东方先生莫不是想钱想疯了?”
说是这样说,鸾夙到底还是由着东方给自己介绍了几个素淡的菜式,还不忘交代少放些油水。待东方去厨房传菜完毕,鸾夙又将他招呼来,笑道:“不瞒先生,我今日前来,是希望先生再为我算上一卦。”
鸾夙知晓东方如今已被聂沛涵收入麾下,便有心通过这算命之法,捎话给聂沛涵,转达她的意思。
东方看了一眼同桌的一老一少,尴尬回道:“姑娘,算卦一事讲求个私密,眼下恐怕不大方便吧?”
鸾夙也不是真心求卦算命,不过是想让他做个传声筒,便摆摆手道:“无妨,我命由我,不讲俗礼。”
东方沉吟须臾,才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姑娘想问什么?”
鸾夙眸中带着几分期许,先是看了看身侧的江卿华,又看了看对座的一老一少,才淡淡相问:“还请先生如实相告,我何时才能等到我要等的人?”
东方毫不顾忌地看了鸾夙半晌,又掐指算了算,才用手指沾着杯中茶水在案上写下七个字:“不如怜取眼前人。”
五月的炙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已将案上这七个大字烤得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好一个“不如怜取眼前人”!鸾夙眸中立时染上落寞的自嘲。她要怜取谁?谁又在她眼前了?如今她眼里唯有臣暄一个,那是否意味着,她的选择是对的?
可鸾夙知晓东方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聂沛涵的门客,所指的“眼前人”,必定是房州的主人、烟岚城的王。鸾夙看着恢复如常的桌面,明明那七个大字已然消散,她却觉得如此深刻。
不知为何,鸾夙的眼中忽然储了泪。她想要哭,却又不知该为谁而哭,从何哭起。
这将落未落的眼泪,令鸾夙发觉自己对臣暄的思念之情又加深了几分。她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向东方低声道:“东方先生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东方沉默片刻,才轻轻摇了摇头:“姑娘何必如此执着?就卦象来看,您要等的人,短期之内有血光之灾,抽不得身。”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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