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散叶,生下嫡出的子嗣才是关键……”
“那个鸾夙你舍不得大可留下,只是要拿捏好分寸,莫要因她怠慢了庄萧然……”
“古语有云‘齐家治国平天下’,古之欲成大事者,必先齐家,而后治国平天下。朕是在为你打算第一步……”
……
齐家治国平天下吗?是的,他若娶了端庄娴雅的庄相之女,于前程上必定更加明朗。他的父皇的确是在帮他拉拢文臣。
二十三年来,唯有今次赴京的这一个月里,聂沛涵才真正体会到了被统盛帝关切的感觉。虽说这其中并不全然是父子之情,还掺杂了时势等因素,但他仍觉难能可贵。
至少,他的父皇属意他继承皇位,并在为他费心筹谋。
这般想着,聂沛涵感到失去鸾夙的伤痛似乎也被弥补一些,胸腔中那空落落的地方稍微有了安慰之感。只是这安慰并未持续太久,便被匆匆而来的管家所打断:“禀殿下,北宣晟瑞帝派来贺使恭贺殿下大婚。”言罢还恭谨地奉上一张拜帖。
聂沛涵接过拜帖一看,但见其上写道:“大宣朝靖侯臣朗拜上。”
看来臣暄是接到他的书信了,动作倒是不慢。
聂沛涵很满意臣暄指派的贺使人选。靖侯臣朗与臣暄、鸾夙是什么关系,旁人不知,他却知晓得一清二楚。事实上他一月前命岑江将信笺送至北宣序央宫时,便已猜到臣暄会派臣朗前来。对于臣暄这个臣家嫡出的独子而言,如今再也没有比义弟臣朗更合适的贺使人选了。遑论臣朗还是鸾夙的好友。
于公于私,臣朗前来无疑都是最可意的。聂沛涵甚至想过若是此行顺利,便让臣朗折去烟岚城见一见鸾夙,以作安慰。
当然,前提是臣朗能带来他想要的答案。
无论心中多么得势或失意,聂沛涵在外人面前向来自控得当,何况来者还是敌国重臣。他换上客套的笑容转去待客厅,甫一入内,便瞧见朗星正悠闲地坐着品茶。
聂沛涵不动声色打量起这个改名为“臣朗”的男子。不得不说,几年前在闻香苑看着还只是微不足道的稚嫩伶倌,甚至连嗓音都未变声;如今再瞧,三年光景已将当初的朗星磨砺成了一名少年英雄,做派显出几分潇洒气度。何况他本就生得星眉剑目,不乏俊美。
聂沛涵噙笑上前:“家仆怠慢,教靖侯久等了。”
朗星也放下茶盏起身,拱手见礼:“慕王殿下客气。敝上命小侯代为转达对您的大婚之贺。”
聂沛涵微微颔首,伸手相请朗星入座:“多谢晟瑞帝美意。”
朗星顺势将手中的礼单交给侍立一旁的管家:“此乃敝上一片心意,还请慕王殿下笑纳。”
聂沛涵从管家手中接过礼单,看也不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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