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一张张的往下翻,再一张一张的往上看:每一张,小女孩都是画里的主角,每一张的小女孩都是要么哭泣要么抹眼泪,有时围着花丛走,一边瞻仰父亲遗体一边掉眼泪,然后是放声大哭,泪水都把她胸前的衣服浸湿了,再然后家人陪着还是止不住的哭,画上还有小女孩说的话“爸爸,我要爸爸”……
不觉中,简嘉红了眼圈,那天在父亲追悼会上的场景宛如过电影,又在她脑海中清晰地放映了一遍——十几年了,为了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她生生的把这段记忆埋藏在心底,不敢去多想,连父亲遗照都锁在柜子里都不敢看一眼,直到上了高中遇到凌悦她以及上了大学遇到田馨雨才有简单的说起过,此后再没提及。
泪水滴在眼下的画作上,简嘉赶忙伸手用袖子擦干。
“妈,这,这是熙亚画的?”她吸了吸鼻子问。
“是的,十几年了,这件事一直是亚亚的心病,”林玉琴心情沉重的说,“后来我们没法子只好把他送国外去读书给他换个环境,没想到他还是没从过去那段阴影中走出来,直到有一天他把你带来见我们,告诉我们你姓简。”
“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简嘉发觉此情此景,自己忽然词穷的只会说谢了,“我一直都不知道,熙亚从没跟我提过。”
“亚亚不会跟你说这些的,这是他的隐痛,”林玉琴显得平静了些,语气温和的说,“他曾说他想给你一个家,让你有机会再叫一声‘爸爸’和‘妈妈’,现在他做到了,却又想着退缩……”林玉琴边说边摇头。
简嘉抬起头,红着眼圈问:“妈,你是说,熙亚只是想给我一个家才娶我的?”
“一开始是的,”林玉琴很快回答说,“但后来就不是了。”
简嘉的眼里透出一丝疑惑。林玉琴淡淡一抹笑:“以后你会明白的,”随后又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过去,“看看这个。”
简嘉愣愣的接过,刚触到字条上的字,第一反应想笑,小学生的字,但显然学过书法,一笔一划写得很工整,再一看内容,一本正经的承诺,让她想笑又有点想哭。
“妈,这是熙亚写给我的?”简嘉的眼睛从纸条上移开,看向婆婆。
“对,还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想寄给你,连同这些画稿,”林玉琴坦荡的回望着简嘉,“但是被我拦下了,因为我觉得他太小,不应该让他承受这样的心里重负,你能原谅我吗?”
“不,妈,你做得对,熙亚那是太重感情了。”简嘉赶忙接下话说。
林玉琴微微一笑说:“简嘉,熙亚现在只是在钻牛角尖,相信妈,会好起来的……”
简嘉抱着装有画稿的牛皮纸袋从林玉琴的卧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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