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之书 一卷

鹤之书一卷

无名氏记

白鹤呀!白鹤!你每年在白雪降临前离开,在白雪开化时归来,可是为什么你有一身雪白色的羽毛?

白鹤啊!白鹤!你在海的那边看到了什么,是否飞越过高天原,可曾看到过海的尽头抵达天的边缘?

白鹤啊!白鹤!纯洁无瑕的鸟儿啊!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平凡之处收起你的羽翼!那些富贵之家早为你准备了盛宴,你为何视而不见?

你的羽翼正是白雪赐予的颜色!只有飞越过天之尽头的勇者,获得众神赐福的善者才拥有的纯白之色!不会被利欲熏染的颜色……

男孩:“万贯啊!万贯!你为什么是白色的?”

“喵!”

这猫和人的一唱一和打断了能剧使的歌声,歌声营造的仙林幻境也随之消失,这里并非充满喧嚣的市井舞台,也不是高雅庄严的贵族官邸,只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林中空地。

男孩、女孩和一只白猫,就是飘然起舞的能剧使仅有的观众。

女孩:“小宗!快给信大人道歉!”

和穿着邋遢的男孩不同,女孩樱红色的和服端庄合体,黑色的长发被梳理的格外整齐,就连训斥人的语气也只是恰到好处的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名为小宗的男孩子嬉皮笑脸的,指着自己身边正在舔着爪子的白猫万贯说:“万贯,快给信大人道歉!”

女孩:“不要带坏了万贯。”

能剧使摘下了面具,露出俊秀的脸庞,他笑看着两个小观众吵嘴,没有因为自己的歌声被打断表现出一丝不满。

小宗油滑诡辩,女孩只两三句话便败下阵来,理屈词穷的撇过头去,不再理睬少年了。

信:“那么下次我改作一首‘猫词’,顺便问一下万贯为什么是白色的吧。”

少女:“信大人,你根本不用理会小宗,他就是喜欢胡闹。”

信摇了摇头,将面具握在手中,按在胸前看着也在赌气的小宗说:“你对我的鹤词有什么意见吗?”

“前几天我还看到一只鹤落在坊子家呢,信大人不是说鹤从来不去富人家取食吗?”

女孩坊子一听顿时气上心头,大声的反驳道:“我家怎么了?为什么白鹤就不能落在我家!”

“那为什么白鹤不来我家,偏偏去你家?”小宗一下子跳上了林中空地旁的大石,拍着自己的胸膛说:“我家可是武士世家!我爷爷的爷爷,我的爷爷,还有我的爸爸,还有将来的我,都是侍奉大将军的武士!到时候我天天在院子里摆满了稻谷和鲜鱼,让全世界的鹤都落在我家!”

站在大石上的小宗的姿态和言论,反而把坊子和信逗乐了两人都斯文的笑着,不过比起放肆的大笑,这样的斯文更让小宗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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