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脸,可也许因为我也在场,他立场尴尬,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只能沉默。
景盛的手机在这时候突兀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先是眉头一皱,深吸了口气,终是接了起来:“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景盛的那一句“父亲”似乎压着千金重担。
也不知道景柏霖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景盛的表情只在最开始看起来有些惊讶外,很快就又变成死水一般的沉寂。
“怎么了?”等景盛挂了电话,储谦问。
景盛很淡漠地扫了储谦一眼,然后用更加淡漠的声音说:“沈曼摔倒了,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个不相干的人,在转述一件不相干的事,那副寡情的样子,我看了都觉得有些心惊。
“景盛,沈曼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他妈怎么还能冷静到这种程度!”
若不是还抱着我,我毫不怀疑,此刻储谦已经冲上去和景盛扭成一团了。
所以,他也是个不诚实的男人,说什么不稀罕当“之一”,可心底里还是在意沈曼在意得要死。
“所以,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储谦,你知道的话,你教我。”
那一刻,我似乎在景盛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类似于痛苦的神色。
“储谦,你知道每天说言不由衷的话,做身不由己的事,有多痛苦吗?”
言语之中,不难听出那种身心俱疲之感。
储谦好像也被他的这种反应给惊到了,久久没有说话。
印象里,景盛一直是个无坚不摧无情无欲的人,可这一刻,他看起来又是那么脆弱。
追他四年,又恨了他五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盛,即便是在我偷亲他,耍赖逼他娶我的那天,我也没有见过他有过这么激烈的情绪波动。
哦,对了,我想可能没几个人知道,景盛骨子里其实是个极其保守又传统的男人,在他的观念里,一个男人只要亲了一个女人就必须要对她负责,而负责的方式就是婚姻。
当年,我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会趁他不备,强吻了他,可没想到,沈曼棋高一着,直接睡了他。
景盛最后看了我一眼,抬起脚步要走,可是走了几步,他又折回身来,一字一句对我说:“夏小满,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
抛下这句话,景盛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忽然很想哭,于是抬起头哽咽着问储谦:“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我对他说么?”
储谦可能是被沈曼可能流产的事给闹慌了心,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只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后,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病房。
这时候,除了愤恨,我对沈曼,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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