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我一眼,露出持续了不到两秒的讪色,声音微微提高半分,他说:“我有说过要换人了?真是。”
耐着性子,我沉声说:“那么陈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太懂,希望陈总可以直接点。”
陈图端了端自己的坐姿,他的眉头蹙得更高,他的目光像胶水似的黏在我的脸上将近一分钟,才慢腾腾地开口说:“劳动节小姐,你在对待客户时,能不能有点耐心?我这不话还没说完。你这份报告是没通过,但第二页和第五页提出的各项建议,有点意思,也算是勉强达到我的预期。”
靠靠靠,他这是先兵后礼?先把我踩在脚下打击得我体无完肤,再来一箩筐的肯定,他特么的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套路啊!
别怪我腹黑,想法太多,按照陈图这么装逼直接简单粗暴的人,他忽然变得那么迂回,这肯定是有古怪!
心里面像是有一千只一万只野马在草原上奔腾着,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扫了陈图一眼,稳了稳心神,我兵行险着,步步推进说:“陈总,既然我的报告只能勉强达到你的预期,我的服务态度和耐心也强差人意,综合起来,我确实不太合适跟陈总合作项目,不如陈总向环宇这边提出申请换一个能跟陈总高度配合的人?我很感激陈总此前愿意给我学习机会,可惜我没能把握住,我愿意接受陈总合作途中决定换人的结果。”
敛了敛眉,陈图的目光继续要命般聚集在我的脸上,他的目光灼热,似乎企图将我灼伤似的。
半分钟后,陈图扬起脸,他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他说:“我不要。”
踏马,他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因为他要得急,我加班加点一丝不苟写了几天几夜的报告,他看了不过两分钟就哔哔我,恨不得把我打击得体无完肤生无可恋怀疑人生,现在我让他把我换了吧,他踏马的还不乐意!
心情畅快了不少,我缓缓呼了一口气,继续波澜不惊:“哦?”
陈图调整了一下手表的位置,他抬起眼帘有些倨傲地扫了我一眼,:“虽然你文案做得一般,性格也拽,但是我就是喜欢看着你很不爽我,却还要拼命忍我的样子。”
卧槽,我以为我忍他,这些忍让已经像是镶嵌到我的骨子和血液里面去,已经能掌控自如收放自如,却没有想到还是被他丫的看透了!
不过看透就看透,反正什么都被摊开时,我的脸皮就会突然变厚。
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浅笑:“让陈总贱笑,像我们做服务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客户,首要原则都是忍,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我们吴总如果知道我没忍让陈总,他会扣我钱的。”
话里藏话指桑骂槐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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