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鞋打开暖气，乔毅脱下黑大衣露出里面穿着的西服，一边走向卧室，一边道，“酒柜里有，自己拿。”
我起身在客厅转了一圈，最后在餐桌旁的墙边看到一个很大的酒柜，这个酒柜和霍俞成家的差不多，但品种没那么多，基本上都是烈酒，拿一瓶威士忌顺手又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平底玻璃杯。
淡黄色酒液咕噜噜倒进杯中，我端起来就是一大口，烈酒特有的浓烈辛辣刺激的我舌尖忍不住战栗，滑过喉头有些呛，可是喝下去后又觉得好舒服，胃里一阵发暖。
客厅里里暖气渐渐上来，加上烈酒的作用胃部逐渐就像烧起来似的，整个人也热了起来，我脱下外套撸起袖子，就像再喝白开水一样大口喝着，只想暂时得到一些麻痹，停止所有思考。
换了家居服摘了眼镜的乔毅从厨房出来，他手里端着一杯红茶背倚桌子，一手插兜浅啜着垂眼，红茶的氤氲在他眼下缭绕，情绪莫名。
我端着酒走到飘窗坐下，看一眼夜景背靠着窗，踢掉靴子双脚来回晃动，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问道，“你爱过谁吗？”
乔毅没有动，依然维持那个姿势，许久喝一口红茶才道，“没有。”
我轻笑出来，仰着脖子看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拿着杯子的手指着吊灯说，“爱情就像吊灯璀璨的光一样，漂亮，美好，但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心贴心靠的近，就没有温度感，可是我们一般都离吊灯很远，很少有人会站那么高用手去触碰，所以大部分人的爱情都是仰望，却又没有足够的温度。”
“你在说你和霍俞成？”乔毅抬头看着我，寡淡的唇抿了抿，喉结滚动，一口红茶咽下。
我毫不惊讶他知道霍俞成，或许他认识霍俞成也不一定，收回视线低下头，手指捏着玻璃杯到指节泛白，“我就喜欢过他一个人，我不知道爱一个人该做到什么地步，可我做不到装聋作哑，委曲求全，我痛恨撒谎的男人，无论如何也忍不了。”
“他骗你什么了？”乔毅问道，神色随意，仿佛并不感兴趣，声音平淡的就像勉强接口我的话，配合我一样。
“他……”想起霍俞成和路薇在机场拥抱的画面我止不住心脏一阵紧缩绞痛，仰脖子一口喝尽，我目光微有迷离歪头笑看乔毅，伸着手里的杯子道，“帮我倒一杯酒。”
我以为他会无视我的要求，谁知乔毅听完放下描金陶瓷杯，走到茶几边弯腰拿起酒瓶走过来递给我，我没有立刻接，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吃吃笑了起来，“你不会喜欢霍俞成吧？”
将威士忌搁在飘窗台上，乔毅面色一冷，道，“我性向正常，而且他是……”话声顿住，乔毅转过身背靠飘窗台没在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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