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走后,我很难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的心境,明明很痛,痛得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却没有流过一滴泪。
直到合上这本日记的刹那我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恸放声痛哭!为纪枕书,为自己!为我们近乎相似的命运。
我似乎看见了自己漫漫几十年后的光景,擦干最后一滴泪我把日记放回第三个抽屉里,拿起那个铁盒,刚准备压在日记上,看见日记本的角落上有一个图案,一个小小的圆形,外面是一圈图腾围绕着。
我只看了一眼便打算把铁盒放下,手上冰凉的触感还是让我忍不住轻轻打开。
盒子里面有些老旧的照片,我拿出一张,照片中的女子坐在一张木椅上,大眼睛闪烁着望向镜头,印花的旗袍显出玲珑的曲线,她的双手交叠在身前,恬静的笑着。
我放下照片从那个锈蚀的梳妆镜中看着自己模糊的脸,与照片中的人慢慢吻合,那一样的眉眼像是生在同一人的脸上,我震惊的看着照片中的女人,清楚的知道她便是日记的主人,但让我讶异的是我与她有着相同的容貌。
“饭好了,快出来吧。”纪妈妈在屋外喊我,我把铁盒放入抽屉回身看了一眼这间穿过时光的屋子把门带上。
纪妈妈在院子中搭了一个小木桌,我们便围坐在木桌前,豆豆趴在我的脚边伸着舌头。
她不时会含笑看着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头看了一眼纪枕书的屋子:“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你是说纪函的奶奶啊,我记得是88年的1月19号,那天正好是台湾首批探亲团到大陆来的日子,早上我还在房间收听新闻,中午喊她奶奶吃饭的时候,发现她一直躺在床上,走得很安详。”
我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脑中浮现太多的百转千回,却一时间难以理清。
“说起来,纪函他爷爷就在台湾,她奶奶在世的时候从来不提他爷爷的事,我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他爷爷姓傅,是过去大户人家的少爷,跑鬼子到了台湾,纪函她奶奶是妾没法跟着去,那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怀了纪函他爸。
后来说是台湾那边往回寄过信给她,问她生的是男孩女孩,她奶奶回信说是女孩,傅家人也没回来找过他们。
你知道过去人重男轻女,当初要是他奶奶在信中说是男孩,指不定那傅家人就找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奶奶当初是怎么想的,自己苦了一辈子。”
我淡淡的笑了笑默默的吃完饭,陪纪妈妈又聊了一会就离开了那里。
再次走在城南的老巷中,心里的悸动一直涌现着,一种难过而悲伤的情绪占据着我的心脏,让我久久无法释怀。
以前,我一直认为玉镯和玉佩原是傅铮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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