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盘上公路上疾驰,几个急转弯都堪堪擦着路边的崎石碾过。
温浅一只手抱着白纪然,一只手抓紧了车扶手,心口始终涨得发疼,要不停做深呼吸,才能压住自己想放声痛哭的冲动。
白纪然最后撑着一口气跑向她,扑通一声跌倒在她面前,卑微而惶恐地想要抓住她的画面像是被设置成无限循环,一帧一帧不停在脑海出现。
她不是冷血之人,她并不是没有触动,但现在整个人逐渐冷静下来,她却突然看不透了。
她好像理解不了,白纪然为什么要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
如果将身份做一个调换,是她为了白纪然不顾一切,命都不要了,她还可以解释,她喜欢他,疯魔一样的喜欢,这是从第一眼就很确定的事实,她从不否认。
那么他呢,来成都之前,他所表现出的冷漠和决绝并不假。
说反感,有,说不屑,居多。
她心里通透的很。
前后不过一周的时间,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难道要解释为,白纪然对她生出那么一点好感,开始有些喜欢她?
可关于跳车这个决定极端又危险,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白纪然骨子是一个非常冷静自持的人,这一切真的不符合常理。
温浅焦躁地闭上眼睛,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或许说,忽略了什么?
路御从后视镜看了温浅好几次,见她终于有所觉察,才朝她微微点头示意,温声开口:“你们是撞车了,还是?”
温浅并未打算隐瞒什么,摇摇头很平静地说:“我们是半路跳车,摔伤的。”
路御脸上闪过一瞬即逝的震惊,但他显然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随时随地会照顾旁人感受。他没有多问什么,跟温浅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路御,刚刚准备去新都桥,碰巧路过,请问怎么称呼你?”
温浅反应有点慢,过了半分钟才说:“温浅。”
温浅看到路御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狠狠一怔,语气有些迫切:“你是画家温浅?”
温浅警惕地盯着他:“你知道我?”
路御确定了温浅的身份,忽然就笑了:“这个世界真是小。”
温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妹妹是你的粉丝,她非常喜欢你的那副《遗世—清舞》,”说到这里,路御顿了顿,脸色变得凝重下来,“能请你帮个忙吗?”
温浅暗松一口气,敛去浑身利刺:“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能请你为我妹妹画一幅画吗?按照她的意愿,画她,或者是画她喜欢的东西,”路御的脸上露出祈求,“条件随你开。”
温浅摇头:“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我老大受伤了,我现在大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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