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两天就是除夕夜了,此时一轮月牙泛着冰冷的微弱白光挂在范添添的头顶上,这光亮对于范添添来说是可有可无的点缀,可是对于第一次走夜路的春兰来讲就显得尤为珍贵,没有路灯自己也没有提灯笼,街道两旁的屋舍中尽管会有光亮,却断断续续不堪倚靠,月色袅袅,那片遥远的微弱的光晕是她唯一能看清脚下道路的依仗。
范添添晚上走路的速度明显要快于白天,她并不是要故意为之而这只是她作为一种夜间生物活动时的习惯使然。她走的气定神闲,却忘记了在她身后的春兰跟的有多辛苦,快跑不起来又慢走不了,介乎于两者之间的速度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很想叫住范添添让她等一等自己,可是最终还是咬咬牙,拼命地跟随。
“邦邦邦”三声扣门声过后,院子里传来细柳刻意压着嗓子的低声询问:“谁呀?”
“细柳,是我,开门。”范添添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可以让门内外的彼此听见。
少爷,您快进来。”细柳立刻打开门掩,把范添添主仆二人让进院内,她的身上有一股寒冷的气息笼罩着,显然细柳已经候在门内多时了。
“凤舞她们呢?”
“两位姑娘都在客厅里,正等着您呢。”细柳留在最后关门,范添添先她一步进到客厅里。
“少爷,您过来了,路上冷,快喝杯热茶吧。”两个姑娘听见脚步声早已经从各自的椅子上站起身往门外迎出来,下午的时候已经商量好范添添晚上要过来给细柳和尤七娘化病妆,所以凤舞和尤七娘很早就等着了。
“没事,不是很冷,我先教你们俩化妆,凤舞你也在一旁跟着学学。”尤七娘此时带着一丝可以讨好的态度让范添添有点惊讶,虽然中午的时候看似她已经对自己坦露心扉,实际上范添添完全看的明白她那份不甘心不情愿,自己之所以当时没有点出来,一是因为凤舞的关系,二来也真是因为眼前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可是仅仅一个下午,尤七娘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改变,话虽不多,却能让人感受到里面的主动和讨好,范添添认定这是凤舞的功劳,所以连带着对凤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
“是。”凤舞答应一声后就站到了范添添的身后,不再多说一个字,眼神清明,笑容朦胧,与中午时分那个神色迷惘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范添添接过春兰一直提在手上的一个布袋子,那里面是她让李妈妈下午上街买回来的一些粉料和黄姜,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在尤七娘的梳妆台上,然后用一根眉笔沾着粉料在尤七娘的脸上细细地描画起来。
先画斑点后抹姜水,这样可以使斑点让人看起来更形象也更便于保存,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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