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脑中都是百转千回,夜不能寐。今天天不亮就又上路,一路颠簸、心惊胆战,直到上山之后,众人的心才算是稍微有些着落。待两大碗埋着荷包蛋的喷香炸酱面下肚之后,躺在松软的被子上的六老一小,这才放松神经,慢慢睡去。
秦风睡的并不实,恍恍惚惚之间看见了秦言。他的小儿子,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宽大狐裘,手中拄着一根桦木拐杖,站在一处高岗上、微微调转身形,微笑着对他说:“父亲,您回来啦?儿子好想你,你来了,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秦风嗖的一下睁开眼睛,双眸里面满是疑惑、不解还有深深的不安。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秦言虽然从小到大身子都单薄,但是却很少生病,生大病的次数更是一次都没有过。可是自己梦里的言儿,身子却衰败至极。明明阳春六月、他却穿了一件狐裘不说,手中竟然还拄着一根木杖。
而且更让他心惊的是,秦言不仅穿着上很不妥,脸色看起来也是那么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更是黯淡无光、精神上也虚弱不堪。竟管这只是一个梦,秦风却惊惧非常。
与儿子分别七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以往也曾梦到过儿子,但是无一例外,他的言儿都是那么的睿智、有活力,甚至是淘气。
也因此,哪怕是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儿子了,秦风也不担心,只要儿子活的好好的,大雍复兴就有希望。他的儿子天生聪慧、又是隐凤阁的弟子,有他在,太子殿下必然不会碌碌而为。而自己这条命,什么时候死、怎么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能活着必然好,死去、也不会畏惧。秦风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却不敢想象他的儿子出什么问题。秦言是秦家百年家族史上最聪明睿智的人,就是秦风自己年轻的时候也不能与其相比。自己都能官至尚书、由此可见秦言的人生会是怎样的辉煌。
秦言是自己唯一的嫡子,是秦姓家族血脉的传承和延续,更是夫妻俩一辈子的骄傲和期盼。老妻已经先行走了,临死之前口口念念的都是言儿。他们血脉的唯一传人,他们唯一的儿子不能有事,更不能死,他还年轻。
两只手拄在身侧的被子上,秦风好半天才勉强坐起来。双腿膝盖以下的部分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没有知觉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有腿的残废。帐篷里有起伏的鼾声、还夹杂着偶尔呻吟声,那个人是封山。他的小腿骨裂了,白天装的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晚上露馅了。
“秦大人,您要去厕所吗?”帐篷入口处有两个人躺在那里,是范添添安排过来保护他们的人。听见秦风这边有动静立刻睁开眼睛下一秒就坐了起来。
秦风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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