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大夫给封山检查完之后,就知道自己要遭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裂开的,自己没做到位是真的,这顿惩处也是跑不掉的。所以来跟范添添回话的时候心里战战兢兢,说的话也磕磕绊绊。
范添添刚才只是有些郁闷,现在却是愤怒了:“不成想?你成日里都想了些什么?你脑子是少了根筋吗?你师父都教了你些什么?泥浆还是浆糊?”
小大夫都不敢瞅他家少爷那张阴的跟墨水一样的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低的不能再低,脸也几乎陷入尘埃,鼻息里全是浑浊的的泥土,嘴里也是腥甜的味道,竟然吓得咬破了嘴唇。
今天的日头特别大,除了早上有那么半个时辰的微风,后面再也没有起风,漫山遍野干枯的才刚刚返绿的草木也是纹丝不动,此时已是申时,胡家岗子后山的树林中,虽然有人有马,可是却鸦雀无声。
范添添的怒火黑云压城,包括砂仁在内的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二少爷平时不发火,可是一旦惹恼了他,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没有人敢求情,小大夫浑身瑟瑟发抖,已经跟筛糠一样。
“咳咳、咳咳,小公子,老头子我能不能说句话?”
突然,两声带着痰音的咳嗽声,打破了树林内的沉寂,一声沙哑中又略带疲惫的声音从一辆车里面传出来,尽管那说话人的声音透着痛苦,语气中却透着乐观。神经紧绷的快要断裂的众人,心中及其的诧异,但是也因为这个声音,变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封将军,您是不是不舒服?有什么要求您说,我尽量满足。”范添添面色一缓,几步就走到了封山的马车前面,躬身站立,笑意盈盈。不管自己在砂仁等人面前多强势,在这六个老头子跟前,还是要做出个晚辈该有的样子的。
车帘从里面慢慢撩起来,一只青筋交错的大手出现在范添添面前,顺着手腕向上看,封山那张饱经磨难的脸赫然出现在范添添的视线中。封山的脸上原来长满胡须,昨夜已经被全部剃光,此时青色的胡茬还隐隐可见。
见到范添添躬身给自己行礼,封山有些微愣,片刻之后便恢复常态,一双鹰睢一样的眼睛,慢慢的胀满笑意:“小公子,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像当年了,胳膊腿脆生的不行。今儿上午在车里,实在是闷的慌,我嫌热,就把那小大夫给我绑的板子解开了,谁知道会把腿给弄成这样呢。你不要怪那个孩子,我的腿是老毛病了,早在几年前就裂开了,不是他的错,你不要太生气了,治不治都一样。”治也治不好,还不如不治了,免得你还把人吓得不行。
虽然那天晚上因为黑纱遮面,封山没有见到范添添的真面目,可是当时走在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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