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远在原地摇头苦笑,当日白马寺险些引来灭门之祸,当时得险境他现在还如在眼前。当今太后吕氏和曾经的小吕氏吕淑妃都绝非善类,他又怎么可能将此事传扬出去?更何况,佛渡有缘之人,天机不可泄露……
只是但凡闺中女子从他这个得道高僧的口中所知听到自己将来可以问鼎后位,还听说了之前此签的经历,难道不都该或欣喜若狂或战战兢兢吗?当年的吕氏和萧氏即使为高门嫡女,也未曾免俗。这位小姐怎么毫无反应?她脸上虽无表情,可他毕竟阅人无数,她的眼中分明闪现过几分不太高兴的表情,好像是不屑和嫌弃?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定是我昨夜被那秋蝉所扰,未曾休息。现在老眼昏花,看错了眼色。”慧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去补了一觉不提。
“小姐小姐,那老和尚说了什么?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流苏见颜染只身从禅房走出,迎上前去。她看那老和尚鬼鬼祟祟、欲言又止,又邀颜染进那禅房,本想与颜染一同进去,可却被领路的小僧死死拦在外面。她心中焦急,怕老和尚对颜染不利。眼下见颜染从容而出,心中大定。
“不可胡言乱语,我看你的教训还没受够。”颜染指了指流苏面上的伤痕。流苏刚才急的厉害,竟忽略了之前的伤口。现在被颜染出言指出,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小姐,我也是怕老和尚对你不利!你怎么这样说我。”她见颜染并不理她只专心前行,跺了跺脚,立刻又跟上了颜染。
君夜析从一旁的竹丛之中闪了出来。
他虽以敬香之名来到这白马寺,其实另有缘故。他的母亲赵氏听说圣上欲给他赐婚一位颜家小姐,便想在圣上下旨赐婚之前,替他先聘下他的表妹赵落华,好叫圣上的如意算盘落空。他虽不喜皇上擅自做媒,可对表妹赵落华却更无半分喜爱之意。赵落华乃赵府独女,为人娇蛮任性,而君府本就为圣上所不喜,若是再娶进一门任性惹祸的妻室……
他自是对母亲如实所说,可母亲竟指着他叫骂他忘恩负义。
“若不是我当年在白马寺进香之时从河边无意拾到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呢!更不用说做君家的将军?”母亲如是说。
闻之而来的父亲君老将军上前抽了母亲一个耳光,直斥母亲痰迷了心窍,竟胡言乱语起来。
然而覆水难收,怀疑的种子既已种下,便随那往日的点点滴滴不断的生根发芽,日益壮大。
母亲赵氏三十才得他一子,理应对他十分宠爱。然而至他记事起,却很少看见母亲对他露出笑脸。他本以为是母亲天生严厉,可是母亲对娘家子侄并侄女赵落华都甚为亲昵。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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