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来,便执起勺子为她舀了一盏汤,温声道:“阿言,你风餐露宿了这么些日子,身子定是吃不消,快来喝些乌鸡山参汤补补身子。”
晏殊言望着那满桌的佳肴,腹中虽空空如也,却迈不开步子。一路走来,她看见的那些百姓,便是极力省着吃,家中的粮食亦被吃光了,成日里是饥肠辘辘。即便此处邻近南韫,气候远比帝京温和,却依旧还是有些冷,或许是心更冷吧。她一想起那些可怜的百姓,便没有了食欲。
“阿言,怎么不吃?莫非是这饭菜不合你的胃口?”临钰有些担忧地问道,“若是如此,我便让下人们换其他的菜式来,如何?”
天家的人,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自然是不知民间疾苦的。晏殊言有些苦涩地笑笑,道:“不用了。”说罢,便坐下来。临钰见状,又连忙拿起银箸为她夹菜,满脸殷切。这一顿饭,晏殊言自然是吃得索然无味。
“临钰,你为何会忽然来申城?陛下可知晓此事?”吃罢饭,晏殊言终究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太子的安危关系着北临日后的国运,临丰帝定然是不会允许他来此。只是,若非有临丰帝的准许,太子连帝京也无法踏出一步,又何来机会到此处?
太子闻言,解释道:“前些日里,传来你战死沙场的消息,我却不信,欲出宫寻你,却想不出法子。而扈州知府上书,道是扈州连降大雪,压塌了不少民房,又冻死了些百姓,而扈州的饷银与所需经费相比,便如杯水车薪罢了。一时之间,扈州怨声载道,几欲起义。我听闻此事后,便向父皇请旨,前去扈州赈灾,这才有机会来此处寻你的下落。然而,接连几日,我派出的侍卫都未曾在此打探到你的踪迹,而父皇又催着我早些回宫。我在申城已耽搁了好些时日,便不能再拖下去了,是以,我本来是打算今日动身离开。只是,冥冥之中,上苍却让我又见着了你。”
晏殊言浅笑着望着临钰,并未开口说话,或许,这便是临钰所说的上天注定。
临钰思索片刻,继而问道:“阿言,你与我一同回京可好?”
晏殊言沉默了半晌,才道:“临钰你,何出此言?”
“阿言,如今天下人皆以为你战死沙场了,这于你而言,正是恢复女儿身的最佳时机。从此,你便无须再惶恐度日,担心你的身份为晏家带来的灾难。且父皇亦另安排了主帅,这南北之战,孰输孰赢,皆与你无关,与晏家无关。”
“可是,我不能如此自私。正因我的过失,北临大军才退至瞿居关,申城、瞿居关内的百姓,皆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我若便这般离去,实是不忠不义。”晏殊言摇头拒绝道。
“阿言,此事于我而言,亦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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