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时,晏殊言这才至凉城的城门处。韫彧之的暗卫早就抵达此处,现下正在城门四周,密切关注着来来往往的单行者。幸在晏殊言明智,在途中略微变换了妆容,且在农户那儿讨来的衣裳又稍显破旧,若不细看,便会令人觉得此人相貌甚是鄙陋。且她身形佝偻,脚步蹒跚,一眼望去,便是一位形容猥琐的醉汉罢了。是以,晏殊言光明正大地自那些暗卫跟前经过,亦是无人发觉她的异样。
天色渐晚,晏殊言正寻思着找一处客栈住下,稍事修整,待次日天明便动身回北临。只是晏殊言此前将身上的所有银子皆留与那户农家,现下已是身无分文,在街头踌躇不已。
街边一卖豆腐的小娘子正收拾着小摊,准备归家。三两个痞子喝了些小酒儿,有些醉意,便调笑着朝那小娘子行去,在那豆腐摊儿前站定,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人出言调戏道:“街坊们都说这王家小寡妇做的豆腐味道好极了,吃上一回,这魂儿呀,也便丢了。”
另一猥琐的流氓闻言,紧接着调戏道:“在这凉城谁人不知,这王家小寡妇的豆腐,那才叫个又白、又香、又嫩。便是那些个成日与窑姐儿在一处厮混的汉子见着她,哪个不是迈不开步子,好似这脚生长在了地上一般。”
“这般说来,今儿个我兄弟几人倒是想见识见识这王寡妇的豆腐,到底是否如传言那般,勾人的魂儿。”那人邪笑着说道。一脸邪肆放荡,令人着实不齿。
那小娘子虽是寡妇,但年纪尚且不大,又生了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听闻这流氓泼皮的几句调戏之言,脸色登时便有些发白,眼里噙着泪,嘴唇颤颤,却是好半晌也不曾吐出一个字来。
那流氓见四周的小贩儿与路人对此皆是视而不见,胆子又大上几分,一脸邪笑,伸手便向这小娘子身上摸去。然而,还未听见小娘子的尖叫声,周遭之人便听得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条街。
小娘子回过神来,便看见那流氓的手被一只纤细的手捏住,而那流氓一脸苦色,大声痛呼。而那流氓身旁的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在原处呆呆地望着。
出手之人正是晏殊言。她向来路见不平,更是瞧不得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欺负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虽然韫彧之的暗卫现下正在这凉城中,四处搜寻她的踪迹。她也本欲如旁人那般置身事外,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另外两人终于回过神来。见有人前来搅合他们的好事儿,又见为首的大哥被此人一招制住,动弹不得,丢了脸面。几人平日里便仗着自己会些拳脚功夫,便在这街上横行霸道,寻常百姓不会武功,自是不敢随意阻拦。这二人见晏殊言其貌不扬,不似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