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来的,都是他们一点点积淀出来的。”卫晓男苦口婆心,“你刚来岛城,急功近利好高骛远要不得,先站稳脚跟,只要你有本事,会有你发挥的空间的。”
“知道了知道了。”卫来喜不耐烦,“别总拿我当三岁小孩教训,我又不是你们幼儿园里的孩子。”
卫晓男只得住嘴。
吃完饭,卫来喜筷子一撂又要回屋。
“哎,卫来喜。”赵燕燕喊他,“刷碗你的活。”
“那不我姐在吗?”卫来喜头也不回,“我姐在什么时候用我刷过碗?我继续研究我的赚钱之道去,你们等着瞧好吧。”
赵燕燕呸了一声,没好意思和卫来喜一样走开,便和卫晓男一块儿收拾饭桌。
自来水冲刷着盘子,也浸泡着卫晓男那双颀长而秀白的手指,赵燕燕在旁边打着下手,看着她清丽柔和的面庞,突然想起来今天和卫父卫母通过的电话。
“姐,今天爸妈又急你的婚事了,他们说我和来喜的婚礼上亲戚朋友们都会在,如果你没带……”看着卫晓男的脸色黯淡下去,她刹住了话头。
卫晓男没有继续追问,她心里堵得很,却怕赵燕燕尴尬,便转移了话题,“你们找好新房子了吗?”这套房马上就到期了。
“没有,不换了。已经跟房东说好续约。”赵燕燕支吾着,“我们盘算了下,钱不太宽裕,就先将就着吧。”
卫晓男很吃惊,“爸不是把退休补贴给你们了吗?”他们没来多久秦汉庭就帮忙找到了工作,生活花销完全没问题,而且这几个月的房租是先前卫晓男已经垫付好了的。
“来喜说打算创业,就等合适的项目,所以钱先不乱动。”
卫晓男明了,心里却腾起不祥的预感。
收拾停当,卫晓男不再多留,临走嘱咐卫来喜好好待赵燕燕,又被他一通嫌弃。走在小区熟悉的小路上,她心情说不出的沮丧,活了三十年,孤独仿佛永远如影随形。父母兄弟他们近在咫尺,心却似远隔天涯,她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整个人几乎已经在繁重生活中窒息。
记得小时候,夏天农忙时节,夜晚外婆经常带她在田野里通宵露营守麦场,躺在自制的简陋帐篷里,从洞口看外面,黑夜如漆,墨空如洗,一天的劳累化为轻松惬意。到了半夜,便会在不知名的角落响起小虫的叫声,或是在脚边,或是在头侧,此起彼伏,清脆极了。她心里有微微的害怕,便用被单蒙住头,再搂着外婆的胳膊,就又能安安稳稳地睡过去。可是现在,没有了外婆的胳膊作依靠,她在畏惧的时候只能蒙上被子,却再也睡不踏实。
卫晓男郁郁地走着,准备步行回去。
刚出了小区门,路上一辆车突然开过来横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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