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为何?”
“当今皇帝祖上得位不正,将小和尚献于李自成,挟天子以令诸侯!”宋献策语气冰冷。
延泉闻言如同五雷轰顶,心里生出一阵恼怒,向前一步,居高临下逼视诘问“若得了天下,把他如何?”
宋献策一时愣怔,片刻后方才说到:“救黎民于水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延泉此时面如寒霜,冷冷回到“言尽于此,休要再做纠缠,否则于事无补,反伤了彼此相交情谊。”说完扔下对方,转身便走。
月凉如水,湖风拂面,目力所及之处,洞庭湖波光盈盈,在月色下荡漾着银色冷光,宋献策心如其境,看着欣长背影在暗夜里向山下走去,渐行渐远,心里发出一阵浩叹。
冷延泉心里此刻千头万绪,见他快步进入府邸,对管家以贵客之道安顿宋献策交待一番后,也不停留,向府邸后园快步走去。
待走进东院小花园,脚步才有所减慢,等推开正房屋门,一脸阴霾都已遁形,烛光之下,见妻子靠在床头做着手工针线,月如依偎在她怀里睡得正酣,怜惜走到跟前抚摸着女儿一头秀发,口里说到:“这丫头越来越野,下午与康年山间漫游,见她正在用马鞭抽打庙里和尚,我若晚到一步,她定然又要闯下一番祸事,到时免不了一番交涉。”
冷夫人听着丈夫话语,把女儿轻轻挪到一旁,见她并未醒转,才回头嗔怪“好好女孩儿家,不学手工针线,整天跟着你们父子三人舞刀弄枪也就罢了,还和两个哥哥在一起读什么经济致用之学,女子无才便是德,也不裹足,若这样下去,再过几年就到出阁年纪,到时候看谁敢娶我们冷家这位小姐千金。”
延泉微微一笑,走到夫人身旁,揽住对方肩头,“女人家见识短浅,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你以为眼下太平光景就是永远,乱世之中,若手无缚鸡之力,何以立足?
经济致用,行兵布阵之学远比四书五经来得实在,女儿虽未裹足,兵荒马乱中反而少了累赘,这也是保全之道啊。”说到这里想起宋献策讲到北方已是生灵涂炭,形同人间炼狱,心事再次浮上心头。
女人闻听语音深沉,抬头见烛光之下,丈夫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奇怪与他平时豁达大相径庭,但也并未问询,依偎着丈夫不再言语。
夜色愈发深沉,渔船散落湖心,远望灯火如豆,点缀着粼粼银色波光。
宋献策在山顶不再伫留,缓步下山,路过下午月如玩耍之地,回望远处寺院西配殿似有诵经之声,烛光透过木窗显得朦胧,似是指路明灯。
烛光之下,小和尚与寺院方丈各自在蒲垫上盘膝相对端坐,旁边是一个几人高的转轮藏。
“释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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