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人

性命难保了,向各位爷讨点药,银子我们有的是。”说完又磕,抬头惊见赵武成身着锦衣卫指挥使官服,脸色吓得发白接着说道“满洲已破了襄阳,我家大人是在和鞑子作战前线负伤的,不……不是和明朝军队。”说到这里摄于赵武成威势声音越来越小。

“唉,各为其主,你不要再为难别人,生死有命,你赶快的回来吧。”战船上传来倦怠声音,是在召唤小校回去。

左梦觉在旁只是冷眼相看,冷豹心有不忍欲踏过舢板去探虚实,被赵武成使个眼色轻轻拉住,大声喊道“抬过来瞧瞧。”

舢板一阵摇晃,又是几个老弱残兵抬着一位中年男子来到甲板,众人这才哑然失笑,果然虚惊一场,不要说大顺战船统共就这几人,连那舰炮都早无弹药不过装装样子。

那中年男子刀伤并不太重,但初秋依旧炎热,若无药物即时治疗也有性命之忧,左梦觉见他虽然衣衫褴褛,浑身血污且身材矮小,但一股超然卓群之势让人见之难忘,心里正在盘算眼前之人定然来头不少。

月如却觉得眼前之人愈发眼熟,正在思索,见冷豹一扑上前呼道“你是宋献策,宋伯伯?”

月如初见宋献策之时不过金钗之年,但其羽扇纶巾,卓尔不群潇洒气质在幼时记忆留下深刻印象,所以还能觉得眼熟,但宋献策受冷父所托,对儿时冷豹调教不少故能先她认出。

船上众人震撼不已,这才知晓眼前之人竟是大顺开国军师。

冷家兄妹与宋献策却是故人相逢,悲喜交际,唏嘘不已。

当宋献策知道冷延泉命丧杭州,流下两行浊泪“兄长啊!”

月如感同此心悲从心来,开始还能强忍,终禁不住抽噎出声。宋献策见她脸色苍白,知是连日悲痛欲绝,身体承受已到极限,若再被江风一吹定然病倒。对冷豹使了一个眼色将其扶回船舱,待其回转伤口已处理完毕,强颜欢笑说到“献策九死一生,本以为这长江大河就是我这皮囊最后归宿,不想得遇故人之子,苦中作乐这也是幸事一件,延泉兄即以驾鹤西去,你可有下一步打算?”

冷豹本心想回老家单凭大哥做主,但一路所见尽是烽烟连片,正自苦恼冷家不过江中孤舟,在这滔天乱世中独善其身谈何容易,今见宋献策在此,知他文韬武略,连先父都敬其才华,于是出口请教“请宋伯伯拿个主意?”

此话一出,引来赵武成和左梦觉注意,想他是大顺开国军师定然见识不凡。

谁曾想宋献策闻言就似灯枯油尽,显得无限疲惫,发出一声浩叹,看着远处江边不知谁家军队吹角连营,喃喃说到“可惜天下之大,再无净土。”

李自成兵败山海关退回北京,连兵十八营就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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