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相从不爱研读典籍,对佛经更是知之甚少,便撇过任玉不理,问神尼优昙道:“大师,烈火祖师绝不是个肯轻易善罢甘休的,何故放他离去?”
神尼笑着答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佛门求个慈悲缘法,倘他能借此悔过,也是大功德一件。何况烈火祖师法力高强,运数未终,降他不易。尤其是他身上那些个法宝,若是强力施为下来,贫尼也无十分把握拿住他,索性见好就收,以后再以此诺约束于他。”
宝相听完喃喃道:“只怕他又暗地里使些手段。”
优昙道:“正道向来沧桑,不历些艰难险阻,又如何长为参天大树?掌灯使所图谋的,无非血神子郑隐,星宿海那边自有人守着,可放宽心。贫尼有要事要办,就先行告退了。”
临行时,优昙又对玄真子说道:“令师长眉真人所说斗剑一事,贫尼届时自会前往,就托你代为传达吧。”玄真子自然领命,而后便见优昙化成一点金光瞬息间消失无踪。
秦渔见神尼远去,不由赞叹,“优昙前辈心光遁法果然精妙。”
玄真子笑道:“还是先带任姑娘回灵台山吧,估算时间,我那三个师弟也将赶来,到时候合着众人之力,想来也更稳妥些。”
玄真子虽未邀请秦渔一道前行,但秦渔这黄脸道人却已知事态紧急,脸掌灯使和烈火祖师这等厉害人物都卷进来,一时担心宝相安危,便也跟了上去。宝相虽然面色仍旧冷艳,心内却舒暖许多。
亟待四人复归灵台山时,早有凌浑、笔墨愁二人御剑立在空中迎候。
众人将所遭遇之事尽皆说出,随后再过两日,苦行头陀、妙一真人和晓月真人俱都赶来。他们这十几人个个根骨不凡,资质上佳,一时间声势大了许多。
玄真子道行辈分在诸人中皆数前列,玉龙女崔五姑请他代为主持全局,思量之下,玄真子说道:“烈火祖师纵然守诺不下山为敌,也未必会放我们安好,而掌灯使前番受挫,势必不会罢休。为今之计,可带任林二人前往东海钓鳌矶暂避。”
“钓鳌矶是家师旧时洞府,颇有些降魔护山的阵法,即便掌灯使亲至,也能守上一守。”
此话才出,晓月真人便说道:“师兄所说不无道理,但若掌灯使一日不死心,难道我等就一直缩在钓鳌矶不出么?”
听及此处,廉留芷猛然想起红花姥姥之前说过心灯元灵只有二十年寿数,莫非任玉非死不可?
任玉自归来后便一心研读《圆觉经》,读到入神时还会轻笑两声,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甚枯燥的佛祖经典,而是笑林演说一般。此时周围众人正在为她安排去处,倒无一人肯去问问她的想法。
廉留芷小心说道:“任姑娘,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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