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环搂着她的肩,似突然生了几分感慨道:“此次南漠国兵临青州,想不到竟是二哥亲自率军。兄弟嫌隙,于战场之上兵戎相见,真真是教人扼腕。”
玉婉柔眉心微低,亦是摇一摇,叹道:“只是缘何你的二哥,竟会是南漠国的新任国主?我实在理不明。”
风离清待要再说,却连连咳嗽了两三声。玉婉柔忙去抚他的胸,关切道:“清,你这些日子来操劳国事战事辛苦了,我取了枇杷叶已经叫人拿冰糖炖了,等会喝下便能镇咳止痰,而且味道也不苦呢。”
风离清微微颔首道,“给皇兄也备下一份,我见他如此辛苦,心中着实不忍,自己长久不理政事,也委实帮不了多少忙。”顿一顿,他又轻叹道:“二哥竟是南漠国新任的国主,此事着实令人震惊。听闻如今他已是正式改名为南宫澈。我只大约知晓,昔年父皇与慕容成杰以及南宫烈一同打拼天下,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后来平定天下之后,却渐生嫌隙,南宫烈率兵谋反,挥兵南下,占据了一席之地,自立为王。昔年父皇的皇后叶玄筝,一代女将,与他们兄弟三人一道出生入死打拼天下,也许其间会与南宫烈互生情愫,也未尝可知。总之,我相信,南宫烈至今一直未娶,膝下又无子,会认下二哥这个儿子,必定是有真凭实据的。”
烟落在树后听着听着,渐渐凝滞在了原地。风离澈?南宫澈?那一张签书南宫澈的战书,难怪字迹竟是那样眼熟,原来便是出自风离澈,风离澈的字迹她自然是见过的,就是那样笔锋厉辣,苍劲有力。
她一直觉着南漠国此次出兵委实奇怪,也几次问过风离御,而他总是轻巧一带而过,糊弄着她。所有的真相,原本只是一些零碎而清晰的话语,而当这些话语真切落在她的耳中之时,她的心已是渐渐灼痛起来。风离澈一定是记恨他们当年欺骗、构陷于他之事,才会执意在此时出兵,教他们腹背受敌。
但听见风离清继续说道:“我常年不在宫中,不太知晓二哥、七哥与烟落之间的爱恨纠葛。那次我只是偶尔听征云提了一次,似乎此次二哥出兵青州,意在迫使七哥交出烟落。哎,二哥为人一身孤傲冷清,竟也逃不过一个‘情’字。只是苦了天下苍生。”
脉搏的跳动渐渐急促,怦怦直击着心脏,烟落的胸口像是有什么即将要迸发开来,心如同坠入腊月的湖水中,那样彻骨寒冷激得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竟是克制不下去,直抖得如秋风中残留枝头的枯叶一般。
她竟不知道,原来风离澈已是痛恨自己至此,定要报当日她欺骗他之仇,甚至不惜出兵逼迫风离御交出自己。“楼烟落,我绝不会放过你。”他狠厉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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