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迷茫散失间,烟落已是低低呼出,“红菱……”
红菱轻轻一笑,笑得那样清浅却又艳丽,若绽放的一朵艳色赤芍,徐徐道:“如今,我叫做慕容菱。”
烟落纤弱的身形狠狠一怔,似是不能相信般,重复道:“慕容菱?慕容?那你是慕容傲的……”
红菱容色不变,声音虽轻,却是一字一字清晰如雪地碾痕,道:“我是慕容傲的妹妹,只不过,不被人承认罢了。”
烟落张口结舌,愣愣道:“怎可能?从小你便在尚书府中,你我一同长大的情分,怎会突然有此身世一说,红菱,会不会是你被有心人利用了?尚且不自知?”
红菱略略抬头,转眸看向慕容傲,幽幽道来:“自小,我便与娘亲相依为命,我生来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我的娘亲在我八岁上下时,病重不治去世了,当时好心的邻居将我娘安葬,并替我寻了个好去处,便是入尚书府重为婢。我很幸运,因为我遇到了小姐你,虽然名义上我是你的婢女,可你却待我如同亲姐妹一般,吃穿用度皆比旁人要好上许多,亦是没有受过斥责。”
风离御面色不变,只是慢条斯理地挽一挽袖口,觑一眼红菱,神情闪过不屑道:“既然如此,既然她待你这般的好,你又为何要替慕容父子从中传递消息?屡屡陷害于她?并且出言挑拨我们的关系?实在难以想象,你天真爽朗的面庞之下藏着一颗阴毒冷酷的心。”转眸看向烟落,他搂一搂她瘦弱的肩头,眸中闪过一丝悲戚道:“烟儿,你总是太容易相信人。”
红菱自嘲地笑一笑,微微握起双拳,指节寸寸发白,冷声道:“我又何尝想这样?我又何尝不知小姐待我恩重如山呢?我原本是不知晓自己身世的,自从小姐与慕容傲相识后,我时常替他们从中传递书信,安邑郡王府跑得多了,渐渐便有人说我长得像从前郡王府中一名被赶出去的洗衣婢女……”
慕容傲接过红菱的话,径自叙述道:“这件事,原本是我最先发现的。那名被赶出府的婢女之事,我当时已有八岁,是以印象深刻,我爹似是一时兴起,强占了她,事后又不闻不问,听闻昔日那名婢女还是怀了身孕被当时的二夫人赶出了门。我爹妻妾甚多,这般事全然不会放在心上。后来,我经多方打听,又寻至当年认识那名婢女之人,以及探访了那名婢女岀府后住所的邻居,几多推算,我证实了,红菱应当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便同爹爹说起此事,并将红菱私下带至府中,哪知……”
“哪知,我爹根本不愿认我,更是嫌我出身卑贱。”红菱眸中神色平静得如同冰冻三尺的湖面,喉底的语音晃出无数圈涟漪与波折,“即便是滴血认亲之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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