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深深吸一口窗外雨后的清新空气,温然道:“渐渐地,风晋皇朝陷入了皇位之争中,我知晓凝霜必定是不愿让澈儿你登上皇位,遂了玄筝的遗愿,必定百般加以阻扰。白热化的争斗,远在南漠国的我亦是略有所闻,渐渐地,我自你的处事手段之中竟是依稀瞧出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其实,早在你出生之时,我便问过玄筝,是不是我们那一夜错误时有的孩子,玄筝当即否决了我,说是绝无可能。如今想起来,她那样坚定的否认更是可疑的。况且,她总是说,天下应该是我们两人的天下。我不禁深深怀疑起她的用意来,又联想起她告诉我,等澈儿你登上皇位再告诉的秘密,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她会不会一早就准备着,想要我与她的孩子继承天下大统?日复一日,这样的想法益发痛苦纠缠着我的神经,我夜夜不能安寝,只想弄清楚真相,是以我派出了使臣出访风晋皇朝,实则是暗中派他入皇宫之中查探昔年一直跟随着叶玄筝的贴身宫女的去向。而他不负所托,终于打探到了,那名一直跟随着叶玄筝的宫女,在玄筝去逝之后,已是被凝霜潜回老家凌城。我费了好一番功夫,四处派人打探,才找到了那名宫女如今的所踪,自那名宫女回忆玄筝的只言片语之中,我益发肯定,你就是我的亲子,而那盒子之中的秘密,定是有关你的身世。可不想,待我真正弄清楚一切之时,风晋皇朝已然变天,你已是带兵勤王,随后落败,被迫离开晋都,于是我四处打探你的行踪,终于在青州附近发现了你的踪迹,遂差人将你带回。澈儿,你的母后,我亏欠她的情,可我亦不愿白白占据风晋皇朝的江山,你母后的遗愿不能遂,我也只能以这南漠江山寥寥弥补你们母子了。”
他轻轻按住风离澈宽阔的肩头,静默片刻道:“澈儿,对不起。我眼看着你对烟落用情之深,又担心她的身世,万一你们真的是兄妹,这真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突然,他用力抱住自己的头,眼神如痴如狂,恍恍惚惚地低吼道:“苍天!你惩罚我的执念,惩罚我的错误,孤苦相思二十余年便罢了,为何还要如此折磨他们,为什么?”
风离澈冷冷注视,突然一臂阻拦南宫烈的自责,僵硬寒声道:“父王,从方才你的话语之中推断,可见你并没有半分确实的证据,证明烟落是我妹妹,仅仅凭着这玉箫与玉笛,还有你推算的可笑的时间么?父王你既不能证明烟落是司凝霜的女儿,也不能证明烟落是你的女儿!”
南宫烈眸中略略恢复清明一片,颔首道:“的确,此事不同于你的身世,我没有半分把握,一切都是我的推断,所以我必须亲自去一趟晋都,我要去寻凝霜问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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