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离家

,倒像是在说隔壁老陈家的阿黄又下了四个崽。我正要好好教导她们一番,便听到她们说到了正题。玉葱道:“大夫人收留二夫人的时候,肯定没想到能死在这个人手上。”

我脑中轰然一响,只听得另一个丫头道:“玉葱姐,其实你也这样好看,跟在二夫人身边,竟也不为自己打算打算。”她拧了拧手中的衣服,玉葱上前帮她,她才接着道,“这院子里谁不为你抱不平呢,况且你还有二夫人这个把柄。”

玉葱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二夫人的手段,我也是机缘巧合看到了大夫人的药渣,那一味催命的药,我可看得清白。我既然知道了她的手段,就不会傻到把命搭在这样的富贵上。再说了,说是把柄,连个证据也没有,空口白牙的,说出去谁信呢。”

我自然是把这事一五一十告诉我爹了,可见当年我有多么蠢,真是有点让人潸然泪下的感觉。我爹心善,每年光是布施的钱都超过万两白银,他自是不信身边贤良淑德的二娘能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当即把我好一通骂,道我不忿苏沁画得谢岑君喜欢,还迁怒了二娘,于是编出来这样的谎话污蔑她。我不善言辞的爹这篇话真正是说的少有的爽利,简直要将我就此气晕过去,等我再想起去寻玉葱作证时,她却忽然不知所踪。

所以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爹这样蠢,于是生出来这样蠢的我。我不愿每天看到二娘和苏沁画,还有那个只晓得护着她们的爹,收拾好包裹,就这样走了。究竟到走前,也没见到谢岑君最后一面。

还好倒也不遗憾。

再后来,独自上路的我生了场重病,醒来后便认识了沈别绪,认识常三,认识廖九小丫头。我一旦沉心武学,武功倒还真是合了谢岑君他爹的话,一日千里的往前奔,从乌衣堂倚海分堂到总堂行五,我一路只用了三年光景。

想到这里,我萌生出了几分得意,不禁面露微笑,在心底默默夸赞了一下自己。就听到耳边忽然响起来一道沉稳好听的声音:“怎么有点傻?”我茫然抬头,见一道银光闪过,下意识地抽出剑来侧身一拨,一枚白棋子叮当落地。定睛看去,风祁墨负手闲立,临窗而站。

我想起来刚才那句话,收好长剑,掸了掸衣服,淡然问他:“你说谁傻来着?”

风祁墨也学我低头掸了掸衣服,“你刚才傻笑的时候,口水流出来了。”

我目瞪口呆,赶忙擦了擦嘴角,却发现什么也没有,风祁墨一声轻笑,我刚提起长剑要发作,就听他正色道:“现在已是辰时三刻,阮姑娘在楼下等你好久,终究你还算借人马匹蹭人吃喝,怎么却还要人等?”

我哑然一会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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