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心狠手辣

许是已经过了太多年,我当先见她这面,却没有立时生出滔天的恨意,这份恨意蛰伏了太久,待真与她遇见,却化作丝丝缕缕,慢慢且慢慢地溢出来。

“苏沁画。”我语气平淡至极,便是自己也委实听不出什么情愫。

她仿佛欲言又止,眉间有一种极力的隐忍,良久她还是只道了句:“花月。“

我耐心听颇有风华的姑娘和风祁墨相认,原来三年前风祁墨曾顺手救了她一命,姑娘叫丁杏,对风祁墨是千分万分的感激,我心里一动,知道这便是美名动天下的意安丁家的大小姐了,同时却和苏沁画一般,开始极力隐忍起来,果然这样纯情的姑娘还并不晓得风祁墨的真正面目,然,丁杏眼眸里对风二公子的款款情意,这是谁都能瞧得清楚的。

为了与自己积一些德,不拆他人姻缘,我到底忍耐了下来。

这一行不免又壮大了些,丁杏并苏沁画二人皆是北上为家中办事,如今正是归途上,恰巧可与我们同行。阮盈袖在我耳边小声道:“你瞧丁姑娘,和风公子十分般配是不是?”

我这才认真打量起风祁墨,他仍着同昨天一样的黑衣,简简单单,没有多余装饰,现在他正淡淡地对丁杏笑了一笑,堪堪是水墨画一般的行云流水,清浅安然。我撇撇嘴,小声对阮盈袖道:“虽可以称得上天人之姿,然而他的嘴巴太坏,到底配不上丁姑娘。”

阮盈袖惊了一番,回头打量我一番,然后才同我继续咬耳朵:“这话只有花月姐能说出来,许是清御郡受玄川郡的阻隔,并不知道越湖郡的这桩轶事。”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显得并不是在说他人八卦,“丁家的女子几百年来个个都有倾城容貌,到丁杏这辈自然也不例外,丁家的女子向来是不愁嫁的,却在丁姑娘这里出了偏差。丁姑娘现在已经十八,却迟迟不说亲,便是为了风二公子了。”

我心说阮盈袖也不像爱说别人家闲话的人啊,怎么如今倒和我说起这个,就听她又接着道:“风公子同瞿映月瞿大公子一样,皆是为了雾云山庄成日奔忙,虽然都过了双十年华却仍是独身,瞿公子因先前娶的妻子早逝,他颇念旧情,不肯再娶,也情有可原。而风公子么,就是因为这位丁姑娘了。据说,”阮盈袖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她借着丁家的势,将所有喜欢风公子,或是接近风公子的人,都想着法儿的赶走了,便是赶不走的,轻则毁容,重则失命。”

我张了嘴半日合不上,问道:“她难道不知道雾云山庄就是做情报生意的么,倘使风祁墨知晓了这样的事,会更加不搭理她吧。”

“风公子本来就不搭理她,只是她在风公子面前不显露半分,又看在丁家的面子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