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沈锦文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有些头皮发炸。一眼望去,这棵玉兰树足有二人高,枯黄的枝叶里碧绿的玉铃铛,大小一致,摇动不停,不断发出清脆诡异的铃声,令人背脊发凉。
众人的脸色皆是齐刷刷的变了,只有邬锐平静的推着木轮车缓缓碾过地上的落叶,直到树下。他仰头去看多如繁星的玉铃铛,断眉下那双孱弱的眼睛居然生出一种异样的光华,满是迷恋的道,“玉兰树上玉铃铛,这是我娘亲的树。”
院中的气氛越发诡异恐怖,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神色,甚至有些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沈锦文一眼便锁定那个神色鬼祟的年迈家丁,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将他拎出来问道,“你跑什么跑?”
“回禀沈捕头,当……当年这棵树上……并没有这么多铃铛……”年迈家丁满是皱纹的脸上吓得白了一片,吞吞吐吐的答。
此话一出,众人越发汗毛倒竖,纷纷看向邬锐。邬锐的脸上却是平静如常,他笑了笑,道,“这些铃铛是我挂上去的,每年挂一些,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这么多了,倘若娘亲能看见她一定会喜欢。”
老家丁恍然大悟,抹去额头上冷汗,眼底满是怜悯,叹气道,“怪不得每年守岁的时候,满府都找不到二少爷,原来是来了此处。”
“你经常来这里?从何处进来的?”宁修睿突然发问。
邬锐顿了顿,眼底有悲伤无奈散开,答道,“一年来一次,自后门而进。”
他不等宁修睿再次发问,顾自继续又解释道,“之所以只来一次,是因为我一年才能存下些买铃铛的银钱。”
真相大白!
院中家丁都纷纷叹气感慨,邬家二公子不受重视是众所周知的,他的日子有多艰难,这些家丁更是心知肚明。
一阵沉默后,很快议论声低低响起来,有人赞叹邬锐孝顺,有人觉得这样做不妥应该禀告邬将军,有人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觉得这棵挂满铃铛的树满是诡异。
沈锦文眉头皱得极紧,压低声音对宁修睿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些日子撞了铃铛的邪?怎么哪里都有铃铛?而且质地还都不同,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联系?”
宁修睿深邃的墨玉眸清冽锐利,淡淡道,“联系肯定有,而且眼前这事应该还没完。”
沈锦文心里一个咯噔,抬头去看邬锐,却瞧见邬锐的目光也看着他们二人,而且脸上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
“沈捕头,看来对这些铃铛很感兴趣。在下不才,腿摔瘸后,整日无事,恰好喜好看些杂书。加上我娘亲喜欢铃铛,所以我对铃铛也算有些研究,不知沈捕头想知道些什么?尽管可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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