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就在门口,让小厮去采一下花怎么了,我们又不是要出府去。那老妈子仗着自己是夫人面前的人,就拿着鸡毛当令箭,竟是连在后门口都不行。姨娘,这分明就是没将你放在眼里呢!”
说着,她吸了一口冷气,瞪圆了眼睛,压低声音道:“别是她们知道姨娘您受宠的原因,才故意不让您拿到新鲜的花儿吧!”
眼见着梅姨娘变了变脸色,大丫头也急白了脸,大着胆子揪住了她的袖子,急切地摇着,“怎么办,怎么办?上次紫云观的道长还说,姨娘在今年秋天有喜呢,这要是被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破坏了,老爷不进院子来,姨娘还从何而来的喜呀!”
梅姨娘的一张俏脸也是煞白煞白的,泄气地摔开她的手,靠坐在矮榻上,说道:“我能怎么办?最近不准出门是夫人明令禁止的,就算是现在被人拿出来说,我也没有法子。”
“那难道就眼看着要将老爷推开么?”大丫头苦着脸劝道,“就算姨娘想算了,奴婢还为姨娘鸣不平呢!单说姨娘的才貌,这宰相府里就没有第二个能与姨娘相比的,夫人膝下不就是有一个当上太子妃的大小姐么,可老爷至今还没有嫡子呢!姨娘若是能早日为老爷生下小少爷,那依老爷几年来对姨娘的宠爱,母凭子贵能抬个平妻也不一定呢,就算是不行,那也是宰相府的长子大少爷,姨娘您的下半辈子就真真是不用愁了。”
这几句话,真正是戳中了梅姨娘的心,想她年纪轻轻,虽然父亲只是一个南方小吏,但这出身已经比这府里其他伶人出身的姨娘要好得多。梅姨娘原本在那些女人面前就多了一份傲气,她虽然比不得京中贵女,但也识文断字,更重要的是她性子温柔似水,在夫君和夫人面前也是体贴入微地伺候,从不曾逾矩半分。
马致远对她虽然也是疼爱有佳,但是没有儿子傍身,始终都是她的心病。她想得很清楚,马致远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将来能长久的陪着她,真正能给她一个依靠的,只能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否则,等到她人老珠黄的那一天,怕是连一个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大丫头见她美目不停地闪动着,于是又低声劝道:“姨娘别怪奴婢让您去违抗夫人,我们就安心等着院子里的花儿开了也可以,只不过,奴婢觉得,既然老天爷都这般明示了,姨娘肯定是不要辜负上天的恩德。若是姨娘信得过奴婢,就让奴婢再去找那看门的说说好话,就让他帮我们出去摘一摘,早一日将花儿采回来了,就能早一日将老爷留下来,姨娘有孕的把握不就更大了吗?”
“可是……”梅姨娘犹豫着,“这样公然违抗夫人,怕是不妥当吧!”
“好姨娘,您就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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