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叹气,自己这一任性,就累得大家坐立不安。
她又慢悠悠走出来,鹊枝就正好进来了,见到屋里这情形顿了一顿,只肃然道:“请恕奴婢无礼,杨叔让人送来一封加急信。”
零落心头一动,“快拿来。”
看着信,零落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张妈妈小心翼翼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零落将信凑到油灯上点燃,知道信纸化为灰烬,垂眸想了又想,才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不必等我。”
“让奴婢陪着您一起吧!”须晴立刻上前一步说道。
零落摇头,“让翎羽陪我,别担心,就是去找杨叔确定一件事。”
“天已经黑了,还是多带些人吧,老奴陪着您。”张妈妈不放心。
零落看着她们满是担忧的眼睛,笑道:“真没什么事,现在巡防营是七爷做主,城里又正严,没人会在这时候出来作乱,放心。”
到底没人能劝住她,零落换了男装,在张妈妈和须晴的千叮万嘱中从后门出了府。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夜空中繁星点点,月亮缺了一角,但依然洒下一片霜白的光芒。
翎羽一直以为,零落要去玉酥斋,却不想她先到了美人香。
陆攸宁看到她,不甚吃惊地淡然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零落笑着摸着立于房中的玻璃屏风,说道:“我两个月没出过门了,也想走走。”
陆攸宁示意她过来诊脉,“我知道你来做什么?我不会答应你,但还是要再看看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零落撇撇嘴,“陛下的身体状况你比我清楚,现在好不容易有一点玲珑草的消息,当然是亲自去看看才能安心。再说了,上次那个刺客就不声不响的没了下文,平亲王殿下也说极有可能是西滇人。远的不说了,光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就都跟西滇有关系,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们无论如何都应该去一次。”
陆攸宁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坚决地摇头,“不行,就算是要去,那个人也不能是你!”
“那你说还有谁?”零落皱眉反问,“陛下龙体随时可能出问题,你一步都不能离开京城,七爷刚接手巡防营,就算他肯,袁彦明也不肯,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零落深深看着他,眼瞳里水光乍现,“陆判,你知道的,陛下现在就是强撑着一口气在等着我们,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陛下不可以出事!”
“那如果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引我们前去呢?”
“没办法,纵使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陆攸宁屏息凝视着她,就这么停了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吐了一口气,偏了头不看她,“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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