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想谁?”突然有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叫她不由自主看了过去。宣王荣丙麟此时正站在窗外不远处的桂花树下,阴沉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怒火,脸上的疤看起来也有些扭曲得可怕,显然是以为林肖怡又在想那个季赟了。大婚之日林肖怡曾经说过绝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所以荣丙麟一直唤她公主,像今日这样叫她王妃倒还是第一次。
“在想王爷。”林肖怡微笑着说。反正不管可信度有多少,对男人和对女人这都是标准回复,更何况她说的还是真话。
荣丙麟冷笑。
林肖怡笑容不变:“妾身刚唤水王爷就来了,可是想妾身伺候王爷沐浴更衣?”虽然世间确实有妻子需亲手包办丈夫衣食住的规矩,但官宦人家的嫡妻大多也出生高贵,无需亲自动手,更何况林肖怡贵为公主。她这么说,无非就是想逗这个面相凶狠的男人玩罢了。
没想到荣丙麟一下怔住,许久竟又是冷笑一声,点头道:“如此,便麻烦王妃了。”
林肖怡笑着迎荣丙麟进来,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懊恼。她同江怀远胡闹惯了,却不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那个听了这句话会脸红的男人了。
等下人把水抬进来,林肖怡跟着荣丙麟走到里间,见对方已经开始除去身上衣物,也不矫情,去取了干净的长巾打湿了,果真准备好好伺候他。等她回过身来的时候荣丙麟已经解开了里衣的暗扣,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也伸手褪下。
林肖怡顿了顿,倒不是怕多看那一两肉会如何,也非男人身上的烧伤着实吓人,而是她竟瞧见了荣丙麟腰腹偏右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虽然已经被火焰灼过,却仍旧隐约看得出来那状似一匹骏马。
“怎么了?”林肖怡久久没有动作,荣丙麟还以为她被自己身上的伤给吓着了,回头却未曾从她眼中看到厌恶惊恐,反倒是读出了些许复杂。大约是从未与他名义上的妻子如此共处一室坦诚相待还安然无事,荣丙麟原本略显暴虐的声音都柔和了下来。
林肖怡走上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圆润的指尖,勾描着他腰上的胎记。荣丙麟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却听林肖怡开口道:“妾身幼时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便有这一片胎记,与这胎记一同出现的声音道妾身终有一日将会嫁于身上有如此胎记的男人。”她顿了顿,讽刺一笑:“妾身只觉荒谬,若是嫁,妾身只会嫁这世间最俊美的男子,又怎会被一片胎记所困,便将这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她收回手指抬起头来唏嘘,“却不想那梦果真灵验。”
荣丙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些许,声音沙哑:“此事当真?”
林肖怡嗤笑:“真不真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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