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感染了月亮,月亮躲在云层后,露出了一半身子,方才的光亮也被乌云遮挡住,他疲倦地倚在粗壮的桐树树干上,合上了眼。
可是他还是接到了来自夏睿文的密信,百里加急送来的时候,他正在院子内舞剑,他在越城城郊租了一所院子,院子内是青石板路,砖头垒起来的花圃内种着木兰花,如今还未开花,绿莹莹的叶子上的露水还未干,他偶尔烟灰色的衣裳触碰到了花枝,会有雨珠落下,染湿他的衣裳,屋檐一角挂着太阳,苍白的太阳歪歪扭扭地慢慢升起来,他拔剑收起来,伸手接过拆开来自夏睿文的信,信里的内容除了交代了一些他得到的魏国事儿,说的是魏国的三公主要回魏国庆贺新国君登基,由此可见,西罗国也是要凑一凑热闹了,还有提及他的母亲贤太妃的身体抱恙的内容,通篇并没有提及苏染的事儿。
顾不上用早膳,夏睿华提笔写了一封家书,他自然是担心自己母亲的事儿,可他自己觉得是愧对姚舒然的,不敢提太过无礼的要求,篇问候王府内的情况之后,转而提到若是姚舒然有时间可去宫内多陪陪母亲,末尾写到自己一切安好,勿用挂怀。这样的家书,他寄出去,信差收了银子取了信,便走了。
夏睿华唤了仆人去马厩内给他挑了一匹健硕的马,取了一件披风便走了,他去拜见了贺兴夫妇,得到的消息却是苏染并未来过这里。在牵着马匹路过街市的时候,夏睿华碰到了卖酥饼的婆婆,想到那个被苏染咬了一口的酥饼掉在了地上的场景,他的唇角勾起来,问婆婆要了两个酥饼,婆婆盯着他,问:“瞧着你眼熟,可是也想不起来何时见过,你可是许久未来了?”
酥饼的香气扑面而来,夏睿华看着自己已经有人在自己的身后排队,不愿耽误婆婆多挣钱,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婆婆倒是笑着叹了口气:“当初啊,长乐公主可是时常来的,自从嫁出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人们都说她在夏国的皇宫得罪了太后被处死了,可一个公主,怎能说死就死了,但愿上天有眼啊!”
夏睿华掏出了银子搁在婆婆的桌上,接了酥饼走了,排队的人群中也是有伤感的人的,同婆婆寒暄起来,都是念念不忘那个明媚的长乐公主。其实往常夏睿华一直不明白为何苏辰那么有信心一定可以复辟越国,如今倒是想明白了,那不是苏辰一个人所想的,而是越城上上下下的所有的百姓都希望的事儿,人多力量大,将来这个问题也是棘手的,不过皇上不知作何打算。
对夏睿华而言,他是不信夏睿文完完全全地信任了苏辰的,帝王,很难去信任一个人,他们所说的信任,不过是可以很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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