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这几个月姚舒然一直憋在自己的心里,她不能说给贤太妃听,只能关起门来跟燕儿发两句牢骚,每每躺下来,姚舒然都无法让自己轻松下来,想起来第二次还要面对红棉的各种折腾,她就感觉到累,她的人生似乎就是这样的,嫁给齐王也是让旁人折腾的。这府内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每个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预备着要打死的王爷的贴身侍婢怀了王爷的孩子,可不是对她最大的否决。那一晚无论谁对谁错,都是她嫉妒了。
宫里头的风言风语姚舒然也是知道的,燕儿问她:“若是皇上走了,那咱们可要如何是好?皇上会带着太妃一起走吗?太妃又会让皇上带着咱们吗?”
燕儿说起话来一直都是慢条斯理的,今儿个有些激动,语速很快,吐字也不是那么清晰,姚舒然听明白了,叹了口气:“燕儿,谁都是怕死的。以往还觉得人跟人啊是不一样的,到如今才明白上天是最公平不过得了,生老病死,谁也不能幸免。”
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姚舒然心内自然也是不舒服,被折腾累了,就收拾一番睡了。夜半时分姚舒然听着外头的风声,拉了拉被子,叫了一声燕儿,没有人回应,想着这个丫头定然是又睡的死死的了。想着白日里情绪激动的红棉,姚舒然还是隐隐地有些不安心。半夜醒来披了烛台打着灯笼想要再去看一看红棉,如今红棉月份大了,她怎么着都是放心不下的,她比谁都不希望红棉生下来这个孩子,可又比谁都希望红棉能生下来这个孩子。起身果然见燕儿在外头睡得正酣,姚舒然轻轻地推开门,门外头值夜的太监猛然一惊醒,见到是姚舒然,忙行礼问安。
姚舒然还是拒绝了别人跟着她,她这些日子被闹得脑袋混沌不清醒,也就夜深的时候才会觉得安静些,如是,她独自一人挑着灯笼往红棉那个方向去,可是走着走着就忍不住要去看一看夏睿华的书房。如今她倒是可以每天自在地进出夏睿华的书房,帮他整理书桌,预备笔墨纸砚,她总是期待着会在某个瞬间看到夏睿华回家,对她笑。当她走进夏睿华的书房的时候,真的听到了窸窣的动静的时候,愣了愣,旋即就害怕了。府内这么大,都是她一个女人在操持着,加之现在世道不安稳,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可无论如何,她都牢牢地记着夏睿华临走之前交代给她的话。姚舒然四处看了看,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以拿着顺手的家伙事,她便从自己的发髻间拔出了簪子,握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往夏睿华的书房靠近。
月亮悬在头顶,积雪融化,万物复苏,春天来了,空气中有花香。特别是在黑夜里,这样的香气越发地浓郁,如此美好的景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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