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把书一本一本地放回书架上,妥当之后坐下来,看着桌面上信封正中央夏睿文苍劲的字体:长乐亲启。
她把手伸出去,指尖划过长乐四字之后,匆忙收了回来,她往手的左侧看了看,那书本下压着的信封露出了半边来,信封的正中央也是用着苍劲的字体写着:长乐亲启。
夏睿华和夏睿文的字体还是有区别的,先帝虽然宠爱贤妃,连带着爱屋及乌也格外看重夏睿华,可他在对待皇子的教育上一直是格外重视的,俩人在同一个师父的门下学习,观点观念理所当然地是有相似之处的,夏睿文的字倾向于狂草,而夏睿华的字更工整一些。这封夏睿华的信是在昨日阿春冒着大雨,淋湿了一身的衣裳从夏睿华的亲信的手中接回来的,当时她顾不得满身的狼狈,冲着苏染笑:“娘娘,娘娘,将军来信了。”
那份欢愉丝毫不亚于她自己的。
自从她嫁入夏国皇宫之后,夏睿华派了阿春跟在她身边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联系,那日在草原上的放纵,她想她今后是再也不会有了,她再也不是那个骄纵跋扈的长乐公主了。
夏睿华突然而来的信令她有些措手不及,这封信也是夏睿华寄给她的第一封信,信中开篇便写:愿吾长乐生辰极乐。她展开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哭了出来,他好久未叫她‘我的小姑娘。’
她在懵懂的年岁里牵着马站在梨花树旁对他说“我想你娶我。”
他当时虽然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说拒绝,苏染觉得她等着便是了,他终有一天会娶她的。他偶尔会在与她一起并肩也不提这回事,会揉着她的脑袋眯着弯弯的月牙的眼睛说:“我的小姑娘今日想听书还是听戏?”
她红着脸笑,盯着他眼睛,想着,就这样看着他,不听书,不看戏也好。
随着夏睿华的信一起寄来的还有还有洁白的栀子花的标本,她嗅了嗅,信纸上都是栀子花的香气,他说在他的军营的后山上有连片的栀子花,他会带她去看一看。至于为何夏睿华突然这样表露自己的心迹,想来是知道了她在夏国的历史上已经不存在的事情。
卫琳很快就回来了,苏染对她道:“皇上信中并未说什么紧要的事儿,你回去告诉他我一切安好便是,我就不回信了。只是,贺敏在宫内还好吗?”
“还——还好——”卫琳猛然听到苏染不会信的事儿一时愣住,不过她是夏睿文身边训练有素的得力帮手,很好地很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带着不怎么自然可也让人挑不出错来的笑“贺敏姑娘虽然没有之前自由,可是在居安宫内也无其他人为难她,贺大人还要继续接管越城,贺姑娘不会有事儿的。”
苏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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