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清来的第一日,除了在我的日志簿上留下评语之外,没有做出其他过分的事。这主要是因为我听说他来五玄宫的消息后,便告病躲在房里寸步不离,生怕一出门就被坑。
一别近三百年,他捉弄人的本事不知长进多少,可我也早已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龙女了。我认真地分析了一下:如今他虽说接管了五玄宫,但总归没什么道理欺压五玄宫中修习的师兄们,否则也不好向师父交代,这样一来,剩下的只有与他同为龙神,要尊他一声“七殿下”的我。
师父一走不知要多少年,这日子还能过么?
我托着下巴坐在师父留下的那盘棋前很久,试图将它破解召唤师父回来救我于水火之中,怎奈棋技不好,一直到半夜都无果。最终,我决定写一封信给师父,要求当他的侍棋随侍左右,不行的话,帮他扛扛那棵橘树也是可以的。虽然师父总嫌弃我,但我对他一片忠心,他不会不接受吧?
我斟词酌句,写好信的时候已是深夜。我落下笔,仔细地折起了信纸,才活动活动有些酸乏的手腕,推开窗子向外看去。
此刻月亮正巧转到了五玄宫不远处,一片清辉覆下,让我窗户所对的后院显得格外静谧好看——这里很清静,十分广阔的院落里零落地栽了几棵桂树,若有若无的香气暗涌,院子中央有一个不大的石桌,上面刻着一个棋盘,桌子周围几个石凳零零散散地摆着,光洁凳面隐约映照月光朦胧。
我突然想起了华遥仙君。
我想起华遥仙君着实跟其他事没什么关系,只是一闲下来就会想到他而已。
我第一次见到华遥的时候大约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师父九千岁诞辰,大宴群仙,华遥是座上宾。那是将近一百年前的事了,我却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彼时我才新入天庭,不通礼数,也不懂得什么规矩,在那一众高贵的天人中间手忙脚乱。在我遭到无数人的嫌弃以及无视之后,师兄终于忍无可忍遣我去端盘子倒酒。
那时候人来人往,场面十分混乱,我端着木盘四处走,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人,一时间酒盏倾覆,满满的一盏琼浆尽数泼在了那仙家身上。
眼见那人身上一袭白衣被弄脏,我吓得六神无主,差点又神游到那年端午去。
抬头就看见一张愠怒的脸。
“会不会做事?手脚这样不利落!”那人估计仙级略低,没办法立即用法术将衣裳恢复如初,一时间十分烦躁。
其实这种事放在我身上我也会烦躁,因为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不仅把酒泼到了人家身上,还在不顾人家阻拦地拿一边的抹布拼命地擦那一滩东西,导致他前襟更加惨不忍睹。
“你做什么?!”那人一边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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