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从未见过,也再也不想见到那样惨烈的画面。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慌张恐惧之感更甚,逼得我喘不上气来,可现在想要用法力也不使不出,只能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原地,拼命想逃离却毫无办法。
“救命,救命……”明知没有用,我还是忍不住绝望地带着哭腔低声说着。
此时那声音已经掠过了我的耳旁,眼见着他们就要混战在我面前,我连忙闭上眼睛。
却感到手腕一紧,有只手将我拉着后退。说来奇怪,我方才怎么也挪不动步,可只他这么一拉,身子又像是从什么中解脱般一轻,步伐也快起来。
我一惊之下张眼,便看见面前熟悉的身影。是敖清。我心里一下子安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敖清这个人兼能给人危险与安全两种感觉。原先我以为这是因为他太强大,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灵力互换,这种感觉竟有增无减。
他拉着我的手腕穿越梦境中一片混乱的迷雾,我就在后面跟着。过了一会儿又怕他放手,就挣了挣,将手与他交握起来。
在这个冰冷的梦境中,那只手暖得令人难过。
敖清回眸瞥了眼我狼狈的模样,依旧唇角带笑,轻声说道:“呆子。”
你才呆子,你全东海都是呆子。我不平地撇了撇嘴角,没有回话。
这时视角渐渐清晰起来。他并未领我走出梦境,而是带我去了东海的海滩。日光和丽,他走到一个风景好的所在,挑块岩石坐下,叹道:“小白龙,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这是怎么回事?”我自知闯了祸,声音低了下来。
“非要探人家心中的禁地,不入梦魇才怪,”敖清于是回答,“若我不来救你,你就出不去了。”
原来这也是梦魇的一种。我点头,朝岩石上挤挤,坐在他身旁闷声说了句“谢了”。
想着方才看到的事,我打不起精神,更没力气追问他问什么停在这里,只是垂头丧气地坐着。敖清也不开解,在旁落井下石:“是被那血腥场面吓着了,还是见不得华遥对那妖精那么好?”
其实我也说不清。我叹了口气,问他:“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
我自己理不清楚思绪,只得抱着问禽兽也是问的心态问敖清:“我知道杀生是修行的大忌,只是……你觉得华遥他,做得对不对?”
“对。”敖清毫不犹豫地回答,而后同我分析,“一则孟晚已为成仙苦苦修行四百年,甚至九死一生历了雷劫,万万不能在这时功亏一篑;二则她与华遥两个劫后都元气大伤,即便他们合力出手,也不一定能敌得过那两只道行不低的黑鼠,救下晋羽的可能只有五成。到时候轻则两败俱伤重则玉石俱焚,这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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