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谢府,总之当我飘出五玄宫,再睁开眼时,已经是阳光大盛,颈上的项坠不知为何亮光一闪,又暗了下来。
我木木地打量着落在窗前的日光。方才心酸的感觉还挥散不去,我自己也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一场梦,只觉得方才场景历历在目,师父的话也犹在耳边,让我又是一阵难过。泪意也随之再次涌上来,我抬起手臂掩在双眼之上挡住刺目的光,泪水顺着眼角流入发根。
却听得耳畔一声叹息。
“怎么又哭了?”敖清将我的胳膊从眼前移开,侧身用手支着头瞧我,抱怨道,“唉,洛湘,你可真难哄。”
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我这才破涕为笑:“那你别哄啊。”
敖清于是亦笑出来。他伸手将我眼泪抹掉:“这就对了,”随即起身,整了整衣衫,道:“好了,起来梳洗梳洗,进了迷湖幻境,想必还有你哭的。”
待到我们收拾好出门,谢战已然备好了和藏烛等着。
秋渡好似等得有些焦急,一见我出现就紧紧盯住我,眼神里满是担忧。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我心中莫名一暖。
我们走过去,我朝他笑道:“我没事。”
他这才有些不自然地转开眼去,道:“那就好。”
谢战与敖清相互点头算是问好。我将目光投向石桌上的和藏烛,问道:“只要点燃它……便能进入幻境了么?还有那句芒镜……”
谢战点点头,向我解释起来。
遵循老祖宗的遗训,谢家每制成一件法器,就要将与它相克之物存于府中,子母棋亦不例外。子母棋乃上古灵木制成,那灵木之所以那样神通广大,是因为它乃木神句芒在人间培下的第一批树木,正是这些树木开创了人间四季。那时还没有分明的气候可依靠,土壤也无比贫瘠,它们春发,夏茂,秋实,冬肃,靠的是句芒灌入它们根髓中的天液。久而久之,浸过天液的木芯就有了控制其外根枝的力量,子母棋的棋盘与母棋都取于那灵木的木芯,而子棋就取自根枝。
句芒镜便更上一层了。它乃木神句芒用来亲自监视与控制那些天液的镜子,如果他透过镜子看见哪棵树木长得不合他意,便作法将那树木焚毁。句芒就这么亲自照料着这上古的第一拨树木,大约二百个春秋之后,那些树木自行繁衍,气候也随之成形,它们有了自己生长的规律,根髓中不需再有天液,也不需句芒再悉心照拂,于是他弃了镜子,化身春神,专心掌管春日之事。
在刻造子母棋之时,谢家同时也将那镜子弄到了府中存下,未料后来有一个粗心的下人去宝库取物,竟误点了和藏烛,迷湖幻境开启之际,他一时慌张,将句芒镜不慎落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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