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讯……听说那个草原男儿的天葬队伍会从丝路而来,苏明眸为了去送故人最后一程,只身进了荒凉大漠。
在大漠里,他们没等到天葬的队伍,兴许是还没有来,兴许是已经错过了……就在离古楼兰不远处的丝路之上,他们在漫天飞舞的风沙里遇见了冷酷的大漠杀手,温剪烛。
那时才不过是午后,天却黑压压的沉了下来。
在一望无际的茫茫黄沙之中,那个大漠杀手安然坐在沙尘上,浑身是破败不堪的白布,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马头琴,在风沙里闭目养神。
苏明眸远目望去,才发现琴师的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道,在琴师的腰部之下,是流淌着鲜血的双腿……只剩下两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那条长长的血道,是断腿琴师一路爬来的印记……不知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恐怖的袭击,竟将他生生变成了残废……
黄沙里的琴师听到行人的脚步,平静的脸上忽地荡开一个妖鬼般的笑容,他蠕动唇齿说道:“辛夷,终于有人来了。”
断腿琴师看着风沙中的来客,拿起手中的马头琴,开始拉一首秘境而来的旋律——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饮心已先醇。载驰骃,载驰骃,何日言旋轩辚,能酌几多巡!
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穷伤感。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遥远的歌声与风沙交融在一起,跨过天地间的亘古席卷而来……苏明眸和君妄莲站在原地,未还看清琴师的脸,就已被摄去了心神……
琴师的歌声越来越近,他不知如何爬过黄沙,一步一步的来到他们两人面前——看起来还不过是个少年的脸庞啊,竟沾染满了沧桑的悲凉。
断腿琴师弓着腰,任由风带走身上的碎布,在那光滑的脊背中,一个可怖的血口露了出来,那血口里有一根嫩绿的芽儿,正听着琴师的乐曲随风摆动……
诡异的绿芽在断腿琴师的吟唱之中迅速长大,那沉重的根茎几乎压得淡薄的少年埋入黄沙中去……
苏明眸第一次看见盛开在大漠里的修罗草……艳媚的红花似血染,把漫漫的天际都染成了红沙河岸,在少年裂开的血口里,隐约还能看见那张与根茎连在一起的人脸……是个年轻而美丽的少女。
看见绽放的红花,整个人几乎埋入沙子里的少年狂笑起来,如同疯魔一般拉着马头琴,大声喝道:“辛夷!吃了吧,吃了他们你就不会枯死了!”
妖异的红花扭动着腰肢伸到苏明眸和君妄莲的面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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