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真好。
但她却不敢贪恋,不敢享受,低着头,恨不得躲藏起来。
苏渐离的心又何尝不是怦怦乱跳?但他那张冷峻不可方物的脸,把他内心的情绪藏得极深,就算住在他的心里也难以窥探到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宁邡所在唱戏的地方,是成都府东郊外的一个茶园。
茶园分前园和侧园,侧园共有三座,一座侧园一种茶树。
而前园,则是大家赏茶看戏的地方。
原本这茶园的生意并不怎么样,但自从请来宁邡唱戏后,爱不爱茶的人都喜欢来这茶园里走一遭。
茶园里的僰族奴隶和女婢不在少数,茶园又大,所以童舒荼和苏渐离轻轻松松就溜了进去。
看着在跟前默默观察四周动静的苏渐离,童舒荼心里有些复杂。
以前那个冷傲如冰山,慵懒如晨光却绝没有一丝温度的男人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僰族奴隶。
他脸上那道精心黏上去的刀疤,透着岁月的沧桑。他那恍若精雕细琢的俊颜被掩藏在并不齐整的胡子下,干裂发红的皮肤下……
没有人能在他的身上找到过去的痕迹,就连想从那双眼睛里寻找到过去的痕迹,也没有可能。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换容画皮,那他的言行举止则是完全深入骨髓的演绎。
他抬眼即有沟壑般的抬头纹,看人总带着一股子倔强味儿,倔强味儿的背后却又是掩藏不住的怯意,像是很害怕别人责备,也很害怕和人亲近似的。
唯有在凝视童舒荼的眼眸时,他才会有刹那的迟疑。
相比之下,童舒荼觉得自己装得太假。所幸她太清楚恐惧,太清楚怯弱,所以她只需要拿出初到成都府时那怯弱的模样即可。
童舒荼跟着苏渐离来到了茶园的戏台之后,这个角落堆着一些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戏服,还有一些供唱戏用的刀枪棍棒。
他们绕到了放茶水用具的角落,和其他婢女、仆人一样为看客们添茶水。
童舒荼正要去拿茶壶时,苏渐离的手按了下童舒荼的手。
在被苏渐离触碰的刹那,童舒荼的身体再次僵硬了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只剩下她的心跳。
一下,一下,强而有力,慌乱而迅速。
苏渐离只是想提醒童舒荼,由他去斟茶就好。童舒荼毕竟在锦绣坊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段掌事又是一个极聪慧的人,万一童舒荼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很有可能会导致全盘计划被摧毁。
但是……
苏渐离却发现自己不舍得把手指从童舒荼的手背上抽离出去。
天地间,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一个干哑的妇人声音兀的响起,把二人从失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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