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纤纤母亲暗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稍稍平复一些。可一旁的刘纤纤父亲却异常躁动,他怒瞪了童舒荼一眼后,转而跪在地上恳求何县令:“县令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女人残忍杀害了我的儿子、女儿不说,还在这里混淆视听,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迷惑大家,好洗清自己的嫌疑!何大人,可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啊!”
何县令还没来得及回应,一旁的苏渐离却先开口了:“刘大官人这么着急,莫非是怕她说出杀人凶手正是你?”
苏渐离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却如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劈在了刺史院的公堂上,刘老板更是身体僵住,回不过神来。
童舒荼清雅沉着的声音又在公堂上弥漫开来:“没错,杀人凶手是刘大官人。”
刘老板如被电击一般回过神来,“你血口喷人!纤纤是我女儿,墉儿是我儿子,天底下哪有父亲谋害自己儿女的?你这女子毛都没长齐,又怎么能体会我们为人父母的感受!”
童舒荼转而看向已木然的刘纤纤母亲:“夫人,刘纤纤和刘墉是不是他的儿女,或许只有夫人自己最为清楚了!”
“你……你胡说!!”刘纤纤母亲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似的,揪住了童舒荼的领口。刘老板也从地上爬起来,似要用自己的拳头教训教训这个什么话都敢说的黄毛丫头。
苏渐离见童舒荼瘦小的身板都快被老两口被扯碎了,一抬手,他的随身武将便走上前来架开了两夫妻。
童舒荼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她眼神坚毅地看着苏渐离:“大人!民女虽然在文绣坊仅有数月而已,但对刘老板和其儿子的事情略有耳闻。”
“童舒荼!你胡说八道!老夫对墉儿好着呢!大人们若是不信,大可以让街坊绣娘作证!”刘老板气得浑身发抖。
童舒荼并未受到干扰,继续说道:“去年隆冬,也就是我刚入文绣坊时,刘墉得知转运司锦院人手不够,不能完全满足宫妃们的要求,便上转运司锦院商谈,最终转运司锦院同意让刘墉每月取些手帕丝绢伙计让文绣坊绣女精心绣制。这笔生意虽然看起来并不大,却让刘墉看到了以后的发展之路,因此刘墉打算筹钱自办一处绣坊,专门教授宫廷绣品的绣法,承接更多宫廷绣品。”
童舒荼见大家都在认真听,心中略安稳,不急不躁地继续说:“民女在文绣坊时,偶尔看见刘老板会面向刘墉所在的东院沉思,当他看到刘纤纤时,也时常轻声叹息。所以,刘老板其实早就猜测这对儿女不是自己的孩子。”
“新郎白楚文家所开的绣坊,也在年前隆冬接了转运司锦院的活儿。所以,我大胆推测,刘墉和刘纤纤早就商议好,等成婚之后便与转运司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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