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舒荼并非官家人,对这些卷宗类的东西很是陌生,很难从卷宗的外观窥测到卷宗的类别。
一旁看似高傲冷艳的素锦脸上竟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自童舒荼在素锦的视线里出现,素锦就觉得自己被这个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少女给彻底压制着。好几个回合下来,她这个年少即享有盛名的断案才女却落得有些狼狈。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也有这小丫头看不懂的东西了。
素锦浅笑:“是记载地名、寺名、桥名的卷宗。”
童舒荼看到苏渐离三两下就把一整本卷宗给浏览完了,脸上愁云不展。
难道整个成都府都没有一座叫作“姑苏”的桥?
素锦疾走到苏渐离身后,对苏渐离施了一礼后说道:“大人,莫非姑苏桥根本就不是指桥?只是一处叫姑苏桥的地名?”
世上地名千千万,花样百出,有个地名叫姑苏桥也没什么奇怪的。
苏渐离却道:“本官已翻完卷宗,成都府内并无叫姑苏桥的地名。·”
苏渐离的手紧拽着那绣了字的手绢,似乎要把那手绢捏成灰烬。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骑马之人身穿软甲,在距离苏渐离还有十丈之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单脚跨马,冲到苏渐离跟前单膝跪地:“苏大人,那绣娘死了。”
死了!
素锦动了动红唇:“卯时一刻,果真应验了。”
苏渐离问跪地的侍卫:“桥为何名?”
那侍卫回答:“芙蓉桥。”
素锦愁眉不展,“大人,手绢上说那绣女会死在姑苏桥,可实际上那绣女却死在了芙蓉桥。由此可见,当真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
苏渐离直接说了一句:“前去看看。”
当苏渐离和童舒荼、素锦等人来到芙蓉桥时,那绣娘的尸体已经被挪到了一边。
但童舒荼还是远远地看到了那盖上了白布的尸体,尸体周围除了侍卫别无他人,看来这个绣娘果真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女。
童舒荼一看到这尸体就想起了去年隆冬的那场家变,当她推开家的大门时,看到的就是一具具搭上白布的尸体。她必须掀开一张张白布,才能看清他们的样子,才能找到她的爹娘。
每掀开一张白布,就会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爱开玩笑的车夫,只会闷头干活儿的扫洒妇人,教她用手帕折各种花样的婢女……
童舒荼面色惨白,轻咬着嘴唇,想让脑海中那一幅幅锥心刺骨的画面消失……
这时,素锦扭着婀娜的身段朝着那具尸体走了过去,当她走到尸体跟前时,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捻起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童舒荼看到素锦这一动作,睫毛颤抖起来,接着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童舒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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