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发现自己越解释越说不清楚,而秦漠的面色也渐渐泛红。由于他们距离极近,那校尉甚至清楚地看到秦漠将军的耳垂都红得要滴血一般。
“将军,”校尉倒吸了一口寒气,他似乎预感到,如果他不把这事说清楚的话,秦将军很有可能手撕了他。
“在秦将军观察那女子的同时,属下发现还有一人在悄悄观察着那位姑娘。”校尉终于鼓足勇气把想说的说完整了。
秦漠的眉心深刻了下,脸上红潮褪去,一脸的疑云,问:“何人?”
那校尉凑到秦漠的耳边低语:“虽然那人刻意换上了我蜀国服饰,但从他面相来看,恐怕是西夏之人。”
那校尉说完,怕秦漠责备他失责,立即又道:“属下正打算前往捉拿,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秦漠沉默了一瞬,似沉思:“先前站在拱桥上的女子名叫童舒荼,是刚入锦绣坊的绣女,她在十日之内便绣出了让转运司锦甚为满意的绣品。”
说完后,秦漠暗自嘀咕起来:“那西夏之人不急着去寻找《锦绣河图》,为何要冒着被我们抓捕的危险,偷偷观察一个小小的绣娘?”
秦漠嘀咕的声音非常微弱,唯有他自己才能听清。
良久之后,秦漠才抬起头来对一旁的校尉吩咐:“多加留意绣女童舒荼的动静,若有异动,即可向我禀报。”
“是。”校尉领命。
三月末的芙蓉城,梨花开得正盛,清风穿过巷口在热闹的街上扫了一圈,将梨花的甜香味席卷一通。
童舒荼微微垂目,她步履慵懒地朝前走着。一袭水绿裙衫轻轻摇曳,尽显弱柳扶风之姿。
童舒荼的目光落在身穿的这件衣裙上,嘴角浮起一丝苦涩。
若是可以,她真想用这一身昂贵的丝绨衣料的裙衫换一罐蜜饯来吃,若是能换两个包子也行,最好是那种皮薄馅儿多的……
童舒荼咽了下口水,肚子咕咕直叫,声音越来越响,仿佛街边的吆喝声和嘈杂声都慢慢隐没了,唯独肚子的咕咕声在不断放大。
她的脑海由一片虚弱的空白渐渐丰富起来。
红烧猪蹄,糖蒸酥酪,酸笋乌鸡汤,螃蟹小饺儿……
美味菜肴在她的脑海里来来回回,任由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之驱赶。
童舒荼将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双腿上,她必须在饿晕之前回到锦绣坊,回到那片给了她无数次饱腹感的后山,去采摘那酸得掉牙的乌稔果。
一次次,童舒荼靠乌稔果果腹。每次吃饱之余,童舒荼都会默默念一句,乌稔果是她吃过最难吃的食物。可当下一次饥饿感袭来,能为她解决饥饿的——还是乌稔果。
童舒荼以为,在她为锦绣坊解决麻烦之后,她和乌稔果之间的相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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